韓若愚看著大軍逼近,急得直跳腳,大叫道:“誒誒誒,這個我知道,這是土坦克啊,當年用這一招攻破了多少小鬼子的炮樓啊,開炮,開炮,快開炮啊,不行啊,炮打的太慢啦,咱們完啦,完啦!”
龍哥也趕緊叫道:“對對對,我在老電影里看過,這可咋整,唐哥,要不咱們投降吧!”
杜立秋一腳把龍哥踹了個跟頭,怒道:“你個軟骨頭,還敢說投降?咱爺們今天就是死也得迸他一身血!”
唐河還真沒怪龍哥說出投降這種話來,港城那種小地方,也養不出什么壯烈的胸懷來。
他現在看著越來越近的土坦克和民兵,再看看指頭粗的馬克沁機槍子彈,人都傻了。
倒底是哪個大聰明想出來的招兒啊,你確信,這玩意兒在二百米之內,能擋得住馬克沁12.7毫米的真理?
唐河還真是上來那個好信兒的勁兒了,上前抓住了馬克沁的握把,瞄向了最前頭的土坦克。
杜立秋從倉庫里拖出一柄開礦砸釬用的大鐵錘來。
真要是讓土坦克沖過來的話,那就得做好近身相搏的準備了。
韓若愚急得直跳腳,大叫道:“都這個時候了,你拎什么大錘啊,用炮,用炮啊!”
就連呂橫兄弟他們也覺得韓若愚說得對。
唐河現在已經沒功夫搭理他們了。
炮自己能用,但是用不好啊,能打響就已經很牛逼了,要瞄移動的目標,別他媽的扯蛋了。
有那個功夫,不如好好地調整一下機槍了。
韓若愚急得自己親自上手操作,他會用個屁炮啊,還是呂家兄弟和劉歡為主,總算是上好了炮彈,轟地一炮。
炮是打出去了,但是炮彈擦著一個移動土坦克飛了出去,轟到了小洋樓的房尖上,炸起一團煙塵。
這一聲炮響倒也不是沒有作用,倒是讓那些想馬上封候民兵們移動的速度更快了。
原本站在門口,迎風裝而逼之的嚴晶嚇得尖叫了一聲,直接縮到了門后頭。
嚴晶抱著頭尖叫道:“唐河,你給我等著,老娘要讓你舔我的腳趾頭!”
唐河握著馬克沁的槍柄,腦子里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想起了自己的老婆,還有她那雙被自己養得嫩生生的小腳。
嗯,口感相當的不錯,特別是偶爾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舔起來更有感覺呢。
這輩子除了我老婆,休想讓我舔任何女人的腳丫子。
“當!”
一發子彈,打在馬克沁的護盾上,頂著土坦克的一眾民兵也逼近到了幾十米之內。
這一聲金屬碰撞的響聲,就像是按下了開始鍵一樣。
“噠噠噠!”
馬克沁開火了,子彈像暴雨一般,向土坦克掃了過去。
在幾十米之內,兩層濕被子加將近半尺厚的泥土被12.7毫米的子彈撕碎,連半秒鐘都沒有撐到。
被子、桌面、門板碎裂,揚起大片的塵土。
塵土之后,是鮮血飛濺與肢體亂飛,還有一聲聲的慘叫。
火舌像鞭子一樣,從左抽到右,再從右抽到左,反復了兩次之后,唐河就停火了。
沒法打了,離得太近,目標太大,兩次之后,就已經沒有值得射擊的目標了。
小洋樓處,大領導還在拼命地擂著鼓,槍聲、塵土還有喊叫聲,讓他有一種身處于古代,封候拜相,封狼居胥的感覺。
“別他媽敲啦,死啦,死啦,都他媽的死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