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式不用說,是白計安親選的。
從上學時候,白計安就很喜歡地理。
他總是說地理書上的地圖有多么漂亮,尤其是地形圖。為此他在初中時候,還特意花了100元,在書店買了一張裸眼3d的世界地形圖。
光是靠眼珠子就能看到一到三階梯,高至珠穆拉瑪峰,深至馬里亞納海溝。
每每看著那種地形圖,他都會露出少有的幸福的表情。
“胡說,明明一眼就能看到。”
“是是是。”賀威還沒完全清醒,他拿起盤子里的烤面包片,咬在嘴里有些干噎。“你大早上就吃這個?”說完還忍不住嗝了一下。
“有果汁和牛奶,自己倒。”
賀威伸長了脖子向白計安的杯子里一望,道:“為啥你的是咖啡。”
“你不是不喜歡喝黑咖啡?”
他這里只有黑咖啡。
“我對奶。”
白計安起身從身后的冰箱里拿出玻璃水壺,里面滿滿一壺黑色飲品。
賀威接過玻璃壺,臉上頓時掛上了嫌棄的表情,“你這么喝,小心咖啡上癮。”
“晚了。”
“什么晚了。”
“已經上癮了。”
這句不是說笑,他是真的一頓不喝,就會渾身不自在。
“掛牌的要來了吧。”
白計安嗯了一聲,“剛剛打過電話,十五分鐘之后。”
“正好,我下去看看。”
賀威仰起腦袋,蹙著眉頭看著被工人掛上的牌子。
“無名偵探事務所。”
他雙手叉腰,手臂上結實的肌肉在被擼起的長袖下若隱若現。
這一副惹不起的架勢,嚇得所有工人都埋著腦袋干活,巴不得趕緊干完,好收錢走人。
“怎么了?你哪里看不懂?”
白計安從店內出來,與賀威并排而立。
他與賀威是在初一認識的。
當時兩人同班,班里女少男多,加上他們倆的身高在班里都算高個,輪到老師給他們分配座位的時候,恰巧就剩他倆。
雖然從兩人外形上看,完全想不到是一類人,但所幸,初中的三年里,關系意外地和諧。
后來便一直做了好友,到現在,即便還有兩年就到了而立之年,他們依舊是最好的朋友。
正因為做了十幾年的朋友,白計安才知道,賀威之所以會蹙著眉,兇神惡煞地看著工人安裝店牌的原因并不是他哪里不滿意。
而是,他現在有地方沒看懂。
賀威指著高懸在二樓上的店牌,道:“無名偵探事務所?什么意思?打算做好事不留名?”
“嗯,怎么了?名字不好嗎?”
“你不要和我說你家有錢,所以你打算開店后義務勞動。”
“這倒沒有。”
他白計安還沒有偉大到這個份兒上。
“那你給我解解惑。”
“其實沒有深意,字面的意思。”
無名,即是無名。
就是沒有名字的偵探事務所。
其實在決定回國正式做偵探的時候,白計安曾經有好好想過名字。
可是奈何他這個人實在糾結。左思右想,輾轉反側了好幾個晚上,否決了上百個名字。
最后,一切成空。
既然空了,那就應了。
無名便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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