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開cathara的來信。
剎時,他震驚地瞪大雙眼。
“賀威。”
白計安把手機反轉,面沖賀威和肖敏,手機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畫質清晰的視頻。
視頻中有兩個男人,一個是日下隆夫,另一個,是應該在中心醫院的病床上被一隊看管的中川佑樹!
“我靠……”肖敏不敢置信地走過來,她寧可相信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她轉頭回看賀威,問道:“會不會是中川佑樹的其他親人?”
賀威搖頭:“我們第一次接觸中川家的時候,中川家只有中川英士、中川廣樹,后來兩個人相繼去陰間團聚,只剩下唯一的繼承人,中川佑樹。”
“既然中川佑樹都是后來出現的,那么有沒有可能中川家還有其他人,只不過中川英士生前沒有發現,是中川佑樹發現,然后說服他成為自己的替身?”
白計安不贊同:“金錢和權力的誘惑無窮大。我相信,如果世界上還有第二個喬英杰,那么,他一定也會想辦法變成中川佑樹。哪怕不能執掌整個中川物產,分一杯羹,也足夠他和全家過上奢靡的一生。”
肖敏覺得白計安說的有道理,她轉頭,賀威同樣露出贊同的表情。
“到底怎么回事?”肖敏叉著腰,疑道,“難道是燕海臻的問題?他真的拿錯了?”
“可是燕海臻向我打包票,還說當晚醫院的護工重新打掃了病房,樣本一定是房間里那個人的。”
說罷,賀威抓過手機,給今日當值的何鋒撥電話。
何鋒接到賀威的電話有些緊張,一聽他想要中川佑樹的照片,他頓時想起燕隊和他說過的,賀威懷疑的事。
當天,他也曾懷疑過,只是沒有找到支撐疑點的證據,甚至,中川佑樹的主治醫生明確表示屁股針是他親自開出的。
片刻,賀威收到何鋒發來的信息。
照片、視頻,一應俱全。
白計安走過來,將自己的手機和賀威的擺在一塊。
兩部手機同步播放視頻。
同一時間,不同地點,同一個人。
肖敏皺起眉頭:“這是恐怖片,還是火影呀?影分身嗎?”
正巧中川佑樹是日本人,日本有忍者,全對上了!
賀威抬眼望著肖敏,無奈道:“你現在的反應就和歐美人相信每個中國人都會翻跟頭、會飛檐走壁是一樣的。”
“沒辦法。”肖敏撇撇嘴,“文化刻板影響太嚴重。”
“行了。”賀威拿起手機,“我叫何鋒再行動一次,如果下一次的實驗結果一樣的話……”
肖敏頷首:“那就真的要把病房里的中川佑樹拎到審訊室了。”
肖敏走后,白計安沒有回到沙發,而是拉開賀威對面的椅子坐下。
“怎么了?”賀威看他的臉色不好。
白計安定睛看著他:“就算再做一次檢測,結果也不會改變。”
賀威瞇了瞇眼,忽然,他起身走到白計安身邊,把人帶到沙發上坐好。
“計安,你是不是猜到了?”
白計安逐漸泛白的臉色讓賀威不由心慌。
終于,白計安扭頭看著他,說:“你還記得你曾經和我說,沒人能一直戴著易容的假臉。”
“那之后你告訴我,大概率不是假臉,而是整容。”
“但是他們的dna都和死去的中川廣樹是親屬關系。”
白計安轉身面對賀威。
“一模一樣的臉、都和中川廣樹是親屬關系、在必要的時候代替中川佑樹。賀威,你說,這件事是正好被cathara和我發現,如果沒有我們,燕海臻帶領的一隊就會認為病房里的人是中川佑樹本人無疑,那么屆時,被法院指控殺人罪行、被實施槍決的人會不會是現在在病房里的那個人?”
“當然。”
“普通的替身能模仿主人的一言一行,甚至能達到最親的人都無法辨認的程度,但唯獨dna不可能。但世界上卻有一種技術可以辦到。”
賀威嚴肅的表情隨著白計安的分析變得愈發震驚。
白計安說的技術他知道,只是他不敢相信,真的有人如此泯滅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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