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進去了……
這個夜,注定很多人都不能入睡。
工部尚書府的后花園,沈屹穿著那身湛藍色的錦衣靠在假山上,手里把玩著不知從哪里拽過來的柳條。
秋末柳枝干枯,他將那根柳條擰成一段一段的扔到地上。
“姐夫把我揪到這里來,是有什么不可告訴人的秘密要跟我說?”
“我想知道思弦的尸體到底是誰偷走的。”沈屹旁邊站著一位比他還要高一些的中年男子。
男子慣穿一件曲裾深碧色長袍,袖口繡著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系玉帶,縱三旬年紀,長相卻十分英俊。
男子五官立體,唇薄,眉峰淺淡,墨玉般的眸子里目光炯炯,單是現在亦能看出此間風流倜儻。
足見男子年少時定然是一位風光霽月的人物。
工部尚書,趙敬堂。
沈屹聽到這個問題,哂笑,“姐夫覺得你這事兒問對人了么?”
趙敬堂面色沉靜,雙目冷肅,“除了你,我不知道該問誰。”
“宮中柔妃的尸體不見了,姐夫卻來問我?”沈屹折一小段柳枝,朝前面假山一個小小洞口拋過去,“我要知道那不見鬼了!”
“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在太子跟五皇子之前找到思弦的尸體。”
這才是趙敬堂的本意。
沈屹忍不住抬頭,好看的桃花眼慢慢瞠大,眼尾上挑,“姐夫太看中你這個小舅子了吧?”
“我相信你能做到。”
“我都不相信我能做到,姐夫是怎么相信的?”
沈屹雙掰開一段柳枝,朝前一拋。
趙敬堂面色平靜,“有錢能使鬼推磨,如果不能就是錢不夠。”
“可我為什么要出這個錢?”
“因為沒有我,你便沒有錢。”
聽到這里,沈屹終于停下動作,收起臉上看似玩世不恭的笑,變得鮮少有的嚴肅,“姐夫要這么說,我似乎不能拒絕了呢。”
“是的。”
“可是姐夫,我沈屹倒也不在乎有沒有你這東風,借你這東風我無非錢來的容易一點,不借你這東風,我自己也能起風,那風未必刮不大,你有沒有想過,若非占著朝廷兩個字,我可什么生意都能做。”
趙敬堂冷下臉。
“姐夫別急,這事兒我可以答應你,但有一點,還請姐夫在我面前別提‘思弦’兩個字,我不喜歡聽姐夫這么叫你的表妹,刺耳。”
趙敬堂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沈屹扔了手里剩下那半截柳枝扯他衣袖,“如果我沒記錯,木槿花是宮中柔妃所愛,姐夫所有衣服皆繡有這樣的圖紋。”
“我所有衣服全部出自你姐姐之手。”
“我自然知道。”
沈屹扯著趙敬堂的袖口,瞧著上面栩栩如生的木槿花,似笑非笑,“我只是在提醒姐夫,滿目河山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
趙敬堂拽回自己衣袖,“我對你姐姐并無二心。”
“姐夫這樣說,我便這樣聽,可若叫我知道姐夫不是這樣做的,金山銀山我也不要,我要姐夫知道,姐姐她
還有我這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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