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的傀儡師當傀儡打過一架,尸體仍然沒有任何損傷。”
沈言商緩身落座,握著單子的手緊了緊,“柔妃生前中了毒?”
“尸體十個指甲呈肉色,與活人無異,這顯然不正常,單子上寫的是懷疑中毒,至于死后尸身不腐,單子上的解釋是被人裝進水晶棺里整整保存五年。”
接下來的沈屹難得把杯子擱回桌上,躊躇半天都沒張開嘴。
沈言商瞧過去一眼,“闖禍了?”
“切!長姐小瞧我。”
沈屹端直身板,又刻意清了清嗓子,斂色道,“柔妃的事我原本不想與長姐說,可趙敬堂像個悶葫蘆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我實在不放心。”
“他做事一向嚴謹。”
“是嚴謹。”沈屹一點都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能在皇陵里神不知鬼不覺把尸體挖出來,又藏在誰也不知道在哪兒的水晶棺里,不嚴謹干不成這事!”
沈言商驀然抬頭,“你懷疑你姐夫?”
“不是懷疑,就是他。”
沈屹索性把趙敬堂這段時間表現出來的異常和盤托出,“之前口口聲聲叫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查出真相,結果真相呼之欲出的時候他退縮了,說什么案子既然派到拱尉司,就該由裴冽去查,叫我消停一會兒。”
“他早干什么去了!”
沈言商睫毛輕顫,狐疑開口,“他不想知道真相了?”
“我不知道他想不想,我想。”沈屹重新握住茶杯,“這里沒有別人,
我也不與長姐藏著掖著,倘若這件事被查出是趙敬堂做的,抄家滅族都是他!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長姐這幾天尋個好日子鬧一鬧,與他和離了罷。”
沈言商盯著他,不說話了。
她忽然想到這個弟弟小時候因為好動經常闖禍,每次闖完禍都會跑到她這里尋求庇佑,哭的還可傷心了呢,鼻涕一把淚一把。
死了親姐一樣。
沈屹起初還在堅持,盯的太久就略有心虛了,“我知道當年要不是趙敬堂出面,沈府吃了那么大的官司,莫說家業,我與長姐都有可能性命不保,可這么多年過去,你我姐弟報恩也還的差不多了,沒道理把命搭給他。”
沈言商垂眸,疊起手里單子,“你用晚膳了嗎?”
“沒有……”
“我這就吩咐廚房做你最喜歡吃的四喜丸子。”
見沈言商起身欲走,沈屹重重落杯,“長姐別糊涂!這么多年他心里裝的女人一直都是柳思弦,何曾給過長姐半點偏愛!但凡他心里有你,我也不反對長姐夫唱婦隨,我也甘愿陪他赴死,可現在看,他不值得!”
“這樣吧。”
沈屹以為有了轉機,桃花眼里閃出希翼,“長姐說!”
“再加一道糖醋藕丁,葷素搭配吃著不膩。”
沈屹急了,“長姐。”
“還想吃什么?”
“時候不早,我先走了。”
沈屹留下了那張驗尸單據,“長姐叫他好自為之。”
這個世上沒有誰比他更了解自
己的長姐。
或許在別人眼里,長姐是因為恩情才嫁給趙敬堂,可他知道,長姐是真的喜歡那憨貨。
他已經把厲害關系擺的清清楚楚,接下來長姐的選擇便是他的選擇。
長姐想陪趙敬堂同生共死。
那他,選擇與長姐共同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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