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重點頭,“你退了罷。”
“師傅還好?”
“雜家沒事。”
俞佑庭垂首,“徒弟告退。”
就在他走到門口時,墨重突然道,“皇上也應該很想得到地宮圖……”
俞佑庭聽出此間警告。
“師傅放心,徒弟寧死不會背叛師傅!”
墨重沒再出聲,由著俞佑庭離開。
看著窗外那抹背影,墨重眼底浮起一絲涼薄……
拱尉司,寒潭小筑。
裴冽醒過來的時候,顧朝顏正守在床邊。
見他睜開眼,當即端來瓷碗,“這是內服的藥,才剛熱過,蒼院令說你醒過來就喝。”
裴冽還沒清醒,就見顧朝顏舉著瓷碗過來,順從著低下頭。
呃—
“燙?”顧朝顏恍然,眼中歉疚更甚,“我幫你吹吹!”
裴冽見顧朝顏紅著眼眶,一時心焦,“柱國公出事了?”
“父親這會兒在肆院……”
“人如何?”裴冽急聲問道。
顧朝顏鼓著腮幫吹著氣,眼睛紅紅的,怎么都不肯說話。
裴冽情急起身,傷口被牽扯,痛的他猛一皺眉。
“你別動!”顧朝顏急忙將瓷碗擱在旁邊,扶裴冽躺下,“父親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可蒼院令說他被人下了藥,神志混沌不清,能不能恢復原來的樣子得看造化……”
“你別擔心……”
“對不起。”顧朝顏脫口而出。
裴冽微怔,“怎么了?”
“父親是因為神志不清認不得人才會傷你,他不是故意的……”
裴冽緩緩吁出一口氣,“我還以為是什么事,我知道柱國公不是故意的,更不可能怪他,你別多想。”
“可是……”
“那個女人為什么要給柱國公下那種藥?”
顧朝顏想到自己剛剛沒有解釋清楚,“蒼院令說那人喂給父親的藥是一種十分罕見的,類似迷幻藥的東西,它能讓人在短時間內意識模糊,將心底隱藏的秘密說出來。”
裴冽目色微凜,“逼供?”
顧朝顏點頭,“我也這樣想,那人定是想知道父親跟永安王都說了什么,才會,不惜使用如此陰毒的手段,蒼院令說如果不是我們及時找到父親,他恐怕已經……”
就在這時,小筑房門開啟,蒼河從外面走進來。
“蒼院令,是柱國公……”
“柱國公剛剛有些暴躁,本官施針之后安靜了許多,現在沒事。”蒼河走到床榻旁邊,“我來給裴大人換藥。”
顧朝顏了然,“那我先去肆院看看。”
蒼河點頭。
待人離開,蒼河眸子下意識跟過去,盯了很久。
“在看什么?”裴冽皺眉。
裴冽扭頭,“顧朝顏跟柱國公什么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