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露出不解之色,喃喃道:“奇怪,這幾年來怎么有這么多人從這里經過,而且看他們一臉驚慌的樣子,像是在逃難一樣,遠處的海域莫非遇到了什么災難嗎?”
他有些憂心忡忡。
他只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提升實力,實在不想再卷入到各種爭端中。
在外面看了一會大海,放松了一會心情后,葉安便又返回了洞府之中。
春去秋來,時光荏苒。
轉眼間,葉安來到這片海域,已經有整整二十年的時間了。
閉關這么久,他的符箓和傀儡一道都積攢了不少經驗,已經可以煉制出金丹級別的傀儡了,相當于多了好幾位金丹級別的幫手,在戰斗中的好處可想而知。
某一天,天邊又有幾道流光向這邊飛了過來。
“于道兄,前面有座小島,要不下去休息休息?”一個年輕的男子開口問道,他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精神不濟,看樣子是耗費了不少法力。
“對啊于師兄,休息一下吧,我們已經這樣飛了好幾天了,恢復一下法力也好。”另一個人此時開口說道。
被稱作于師兄的那人在遲疑了一下道:“那就下去休息一下吧,但是不能耽擱太久,一個時辰后出發。”
“是!”
另外兩人大喜。
三人快速落在了島上,同時長出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的一路長途奔波,實在讓他們疲憊不堪。
三人各自服下丹藥,默默恢復了起來。
感受到體內逐漸充盈的法力,最開始提出休息的年輕男子嘆了一聲:“誰能想得到,有朝一日我路家會和玉劍門的弟子一起行動。”
于師兄苦笑了一聲:“誰說不是呢,世事變幻,實在是難以預料。”
路長明神色黯然:“不知道其他的族人有沒有逃出來?”
提到這個話題,另外兩個玉劍門的弟子也都黯然神傷。
“誰會想到獸潮會突然爆發,海族這次的攻擊太突然了。”年紀最小的男子想到獸潮爆發時的恐怖災難,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無邊無際的海族,根本不知道有多少,包圍了整個衫鳴島。
于冶開口道:“其實也不算突然,在衫鳴島被圍攻之前,其他的海域就已經爆發獸潮了,只不過距離太遠,收到的消息并不多。”
衫鳴島地理位置比較偏僻,周圍也沒有太多島嶼,基本處在被孤立的狀態,關于獸潮爆發一事只有一些零散的消息,而且都被認為是謠傳,并沒有多少人相信。
也是因為這個,他們吃了大虧,直到被海族包圍時才警醒過來。
島上的兩大勢力,路家和玉劍門損失慘重,逃出來的弟子寥寥無幾。
于冶見兩人氣勢萎靡,便朗聲說道:“路兄,宋師弟,不必如此氣餒,只要我們還活著,路家和玉劍門就不算被滅,我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實不相瞞,師父在送走我之前,給了我不少靈石和資源,足夠讓我修煉到金丹期,我一定會將玉劍門發揚光大的!”
聽到這句話,路長明和宋疏都是一驚。
路長明眼神猶豫,遲疑了一下才道:“實不相瞞,祖父也給了我一些資源,讓我活下來后將路家的血脈傳承下去。”
于冶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那不就是了,路兄是路家的精英弟子,有了這些靈石,路家肯定能在你手上重新振作起來的。”
路長明被他的話語鼓舞,眼神也變得堅定:“于道兄說的是,我一定不負祖父所托!”
于冶的表情變得詭異:“既然這樣,那我就送你下去去見你祖父吧!”
嗤!
他手中忽然出現一把匕首,一刀削下了路長明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