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晏對上姜蔓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以及眼下濃重的黑眼圈,起皮的嘴唇,一看就是熬了幾天的樣子,她沒有說謊。
蘇菀沒有在她身邊,那幾天的時間她去哪里了?
陸時晏轉身快步離開,后面傳來姜蔓的聲音:“陸時晏,要是菀菀出了事,我跟你沒完!”
我伸手想要替姜蔓撫過臉頰邊凌亂的發絲,手徑直從她臉上穿了過去。
我無奈嘆出一口氣:“蔓蔓對不起我失約了,你一定要幸福。”
我的手無法再觸碰她,我的聲音她再也聽不到。
身體又被強行被陸時晏拽走,他接了一通電話驅車離開,再次停下,他的臉色很難看。
他撥通了助理的電話,“你查一下蘇……”
我只覺得可笑,我愛了這么多年的男人,在我失蹤了第四天才準備去查我的消息。
想來我的尸體應該已經發臭了吧。
話音未落,蘇寧安拉開了車門朝著他撲了過來,“哥哥,這兩天你怎么對我避而不見!”
蘇寧安嘟囔著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陸時晏不想他們兩人的關系暴露,便掐斷了打給助理的電話。
他的眉宇間有些疲憊,沒有精力應付蘇寧安。
“安安,一會兒我還有個約會,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我先回公司了。”
蘇寧安挽住他的胳膊,“哥哥,今天我的畫展開放了,你都不來捧場?”
陸時晏這才回過神,這幾天他投身于工作,不僅忽略了蘇菀失蹤,也忘記了蘇寧安籌備了一年的畫展。
“是我的疏忽,走吧。”
看著那被丟在一旁的手機,我自嘲一笑。
十幾年的時光到底是錯付了。
蘇寧安的畫展定在海椰長廊,那曾是我想要開畫展的地方。
自小我和蘇寧安便喜歡畫畫,父親為我們找了央美的老院長指導。
老師總說我是他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
我們生在蘇家這樣的家庭,畫畫頂多只能當興趣培養,父母更希望我們在金融方面上心。
不管是打理蘇家,還是將來為人妻子,也能成為丈夫的幫手,而不是只會畫畫的花瓶。
那些年我私下畫了許多,想著有朝一日得閑便開一間屬于自已的畫廊。
沒想到這個愿望到死我都沒有實現,反倒是蘇寧安實現了。
她和我總是不同的,家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對她疼寵不已。
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也會給她找來,又怎么舍得讓她承擔什么責任?
我跟在兩人身后,心里有些酸楚。
我死得太突然了,明明我還有那么多事情沒有做完。
耳邊傳來大家的夸贊:“蘇小姐畫的也太好了,真有天賦啊。”
“不愧是老天爺賞飯吃,這《睡蓮圖》讓人賞心悅目極了。”
睡蓮?
我一抬頭,映入眼簾的那幅畫分明出自我手。
當我轉頭看去,除了這幅睡蓮還有許多都是我存放在地下畫室的畫。
蘇寧安竟然將我的作品搬到了她的畫廊!
她怎么敢這么明目張膽,除非她心知肚明我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是她,一定是她找人殺了我。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