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的另一半放置著各種羊皮紙,幾瓶用了一半的墨水瓶壓在羊皮紙的上邊。
有幾滴墨水渲染了底下的羊皮紙,可主人并未及時清理掉。
一只無人操控的羽毛筆沾了沾黑色的墨水,在最頂上的羊皮紙上洋洋灑灑地寫著字。
與此同時,另一支羽毛筆也立了起來,用藍色的墨水在字跡的旁邊畫著蝴蝶和花叢。
約書亞靠近了些,他想看看這些羽毛筆都寫了些什么內容。
可當他的臉只湊近了一點點的時候,寫字的那根羽毛筆緩緩停了下來。
它抖了抖筆桿,尾端突然噴射出了一大泡墨汁。
“嗚啊——”
約書亞的臉正中其招,他慌忙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卻只摸到了一片滑膩。
他呸出口中的墨汁,心里涌起一陣劫后余生的僥幸。
還好在墨汁噴上來時及時閉上了眼,不然這只“烏賊”一定不會手軟。
寫字的羽毛筆再次抖了抖尾端的羽毛,繼續心無旁騖地寫下飄逸的黑字。
畫畫的羽毛筆在羊皮紙上跳來跳去,好像還無聲地笑彎了腰,接著還在畫上得意地打了幾個滾,絲毫不在意畫好的蝴蝶被筆尖的墨水弄臟了去。
桌子的邊緣疊著幾封信件,約書亞推測這里的信件應該還有好幾封,因為他在壁爐的邊沿找到了幾片燒焦的殘痕。
壁爐上還有一碗盛了一半的麥片粥,上面撒了幾粒綠豆和幾勺藍莓果醬,麥片冒著熱氣,細細聞著還有些奶香。
工作臺分為三層,一層放置著各種木頭雕刻的木偶,雕刻這些木偶的技術很差,好些木偶要努力辨認才能看出是個人形,有的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山羊還是癩蛤蟆。
唯一讓人在意的,就是那些木偶的眼睛,那不是雕刻出來的眼睛,是如真人一般的、能動的眼睛。
只是這些眼睛只會在你不看他們時才會眨眨眼,或者轉轉眼珠,當你看向它們時,那些眼睛便再也不會移動分毫,要知道,它們很會裝成一塊雕刻失敗的木偶。
第二層是各種高矮胖瘦的書籍,書籍很舊,沒有一絲灰塵,看來他們的主人會時常翻閱這些圖書。
只是不知道是怎么翻閱的,約書亞揉了揉自己發酸的眼睛,那些書脊上的文字就像一只只黑螞蟻一般動來動去,好些字詞從一本書跑到了另一本書,根本沒有任何章法。
約書亞瞪著眼睛看了許久才看出一個簡單的詞——agic。
結果顯而易見了,這是女巫的居住地,確切地說,這是女巫的魔法樹屋,更確切地說,這是碧翠絲·德·波帕的魔法樹屋。
讓約書亞堅定這個想法的,是第三層的木柜,那里擺滿了獎杯與會動的照片。
那些照片都是灰白色的,從左至右,對應著一點點長大的碧翠絲。
最右邊的那個相片吸引了約書亞的注意,那是唯一一張彩色,并且是雙人照片。
那兩人約書亞都很熟悉,貝爾與碧翠絲,一個微笑站立,一個歡笑蹦跳,背景是一片寬闊的海洋。
可惜的是,這張照片被揉成過一團,也被撕裂過一半,雖然現在好端端地收納至了玻璃相框中,可玻璃卻印滿了碎裂的紋路,顯然是被摔碎過。
“她們到底有什么仇恨?”約書亞嘟囔著轉過了身。
“啊啊啊啊!長得像約書亞的怪物!”
一聲驚叫差點刺破約書亞的耳膜,是醒過來的托馬斯。
他尖叫向后退著,直到被莫里亞蒂的一只手攥住了肩膀。
“那就是約書亞。”莫里亞蒂無奈地說。
隨后,他掃視了一番整間屋子,果不其然地皺起了眉頭。
“什么味道……還什么也看不清……”莫里亞蒂喃喃道。
“抱歉,打開窗子應該會好些。”
約書亞抹了抹鼻子,走向屋子里那扇唯一的、被彩繪的玻璃磚遮擋住的木頭窗戶。
“喀拉……”窗戶很容易就被打開了。
“你是不是隨便偷看我的信了?”碧翠絲一臉怒氣地站在窗戶外。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