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薛行淵忙放下酒樽走上前,拱手作揖,態度恭謙。
今日畢竟大喜,他薛行淵也不想鬧出什么麻煩。
裴淮止擺了擺手:“無妨,聽說今日你娶親,本官便厚顏來湊個熱鬧。”
“裴大人能賞臉來,是在下的榮幸。”
裴淮止笑了一聲:“那倒也不是賞你的臉。”
話罷,薛行淵先是慍怒的皺眉,接著又冷笑了笑,眉梢挑起,“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裴淮止笑:“只是今日來的路上,碰上了林寺丞,便一道來了。”
說完,林挽朝就穿過大紅綢緞,緩緩走了進來。
薛行淵看見了林挽朝,她穿著鵝黃色的長裙,鬢間插著白玉簪子,膚色隱隱若白,眉目淡雅。
底下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議論紛紛——
“早聽聞這原來的薛夫人沒有毀容,沒想到竟是生的如此貌若天人。”
“倒還是真想不到,頭一次見合離了的下堂妻來原配的新婚,倒是個拿的起放的下的奇女子。”
“難怪能連著破了三樁懸案,有林廷尉當年之姿。”
薛行淵回過神來,他看向林挽朝手里的請帖,不明白怎么會將請帖送到林挽朝那里?
“嫂……阿姐!”薛玉蕘急忙改了口,從一旁跑出來拉住林挽朝的手:“可算把你給盼來了!”說著,戳了戳林挽朝的臉湊近看:“你臉好了的樣子,真好看!”
林挽朝含笑摸了摸薛玉嬌的頭。
“玉蕘也越發美了。”
薛行淵在一旁站著,無所適從,也明白了林挽朝是被誰請來的。
不是玉蕘,便是母親。
裴淮止瞧薛行淵這幅樣子就覺得好笑,往一旁的喜宴上走去,一桌子的人頓時散了開,紛紛讓位。
一時間,婚禮有些詭異的沉靜。
林挽朝看向了薛行淵,躬身行禮:“薛將軍,恭喜。”
薛行淵莫名的不敢看她的眼睛。
“謝林寺丞吉言。”
薛行淵垂著頭,只是視線僵硬錯亂。
這算什么呢?
那個曾經喜歡自己的林挽朝,以前是他的妻子。
后來,他們新婚便就分離,歸來時他逼她合離。
再見,卻在自己的大婚之日上。
她坦坦蕩蕩,鎮定自若。
而他卻心虛矛盾,局促不安。
“阿姐,走,去看娘和阿文!”
林挽朝笑著應下,跟著玉蕘去了薛夫人那里。
她一走,薛行淵這才覺得松了口氣。
漸漸的,喜宴又熱鬧起來。
來之前,林挽朝提醒過裴淮止,不要在別人的大喜之日上尋麻煩,她可不想惹得李絮絮又給她記一筆。
那女人,出門摔一跤都得罵自己大半天。
裴淮止答應了,可至于守不守信,那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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