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還有一事,我想說很久了。”
"嗯?"
十一神色嚴肅,認真道:"小心,裴舟白。"
十一垂下眼,不敢說太多,再說下去,以林挽朝的心思,一定會猜出自己和裴舟白之間有什么。
況且,他已經見識過裴舟白的手段了。
他能讓葉家起死回生,就能再讓葉家永世不得翻身。
但即使這樣,林挽朝還是聽出了他話里潛藏的意味。
她又何嘗不知道?
林挽朝平靜的揚起嘴角,說道:“我和他,從前是生死相依的盟友,如今,只是君臣,我會小心。”
——
日色漸沉,林挽朝正要合上窗子,忽然看到窗外的含苞待放的梨樹少了一棵枝椏,像是被人折了。
她皺著眉,四處查看一番,并沒有發現有人在的痕跡。
是有人偷偷潛進來的?
潛進來,只為了偷一枝梨花。
不會。林挽朝想,或許是府里的人。
她沒再多想,合上了窗子。
——
世子府。
裴淮止動作溫柔,小心翼翼的將梨花枝椏修剪好,插入盛了水的花瓶之中。
一切都太快了,文宣帝這么快駕崩,最后會是裴舟白登基,而且他的手段和城府,比文宣帝高明多了。
哪怕是自己的父王,也站到了他身邊。
不過沒關系,從一開始,他就是抱著同歸于盡的決心。
只是,曾經他沒有將林挽朝計劃進去。
因為那時,他還沒有與林挽朝相識。
當初林挽朝入大理寺時,北慶本就已經岌岌可危,大廈將傾。
他陪著林挽朝復仇,愈發心動,而又無法自拔。他僥幸的想,或許可以保林挽朝獨善其身。
只是,如今的情況,卻不在他的掌控之內了。
裴淮止今日很想見她,卻不能見她。
臨走時,便折了她窗邊的一枝梨花。
海草說,枝椏放在水里,一些時日過后也會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衛荊在一旁撓了撓腦袋,不解:“大人之前不還和林少卿難分難舍么?怎么突然……突然整這么含蓄?”
策離冷冷道:“閉嘴。”
衛荊緊緊抿住嘴,點了點頭。
沒關系,除了他,這兩個人現在都不太正常。
——
尚書閣。
裴舟白隨意翻看了看奏章,聽著小福子的稟告,頗為厭煩的將奏章丟到了桌子上。
“陛下,靜妃如今在慧心宮吵著一定要見您吶!”
裴舟白眸色漸冷,陰沉的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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