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交織著,卻看不清彼此更仔細的模樣。
白舒童瞧見這籠著冷薄夜色回來的人,轉身從陽臺回去,要出房門,門外的仆人伸手攔著,“沒什么事情,不能出去。”
“我找顧承璟,他回來了。”
“白小姐,他如果要找你,會過來的。”
門在她面前無情關上。
白舒童咬著指尖,發慌發寒,明明聽著人上了樓,皮靴踏地好像停在了門口,但是他人沒有進來,沒有動靜,只一瞬,就往旁走去了。
“顧承璟”
她拍了門,打算叫他,可是聲音卻啞然得不像樣。
因為心虛,也因為沒臉。
顧承璟在門外,手里拿著剛剛衛兵給的在船上搜出來的東西,一塊刻著舒童兩個字的和田玉玉牌,他指腹摩挲著上頭的字,盡管已經預知了她今晚是找誰去,可真實的呈現在眼前的時候,眼瞳沉著,陰鷙無光。
心更是格外地涼。
掌面浮了青筋,他用力地捏在手上,看了一眼那透著光的門縫。
她就站在門口的位置。
一聲卻也不吭。
他斂了失望的目光,冷冷地繼續腳步,轉身往書房去。
書房里有等候他許久的人,見他進來了,就立刻報告著。
“這是邱寧那邊發來的電報,還有寄過來的資料。白小姐,也就是白舒童小姐,的確是在去年夏天,因養父母的果園欠債,被強做憲兵大隊長的四姨太太,兩人簽了婚書,還登了報。”
“這是去年的報紙,上頭有他們的結婚啟事。在邱寧,那吳大隊長逢人就說,自己的岳丈就是滬上白義昌,這些是鄰里的證詞。”
“上海那邊查回來的記錄,白舒童到了上海,同著她的哥哥聯系上后,有兩個月的時間曠了聯大的課,從他們老師口中打探了,才知道他們被虹口巡捕房關押過,理由是做了拆白黨,詐騙二十萬。”
“另外,不知道您關不關心,這個也一并查了,這是那個叫心兒的下人的,她本名叫童心,本來是個小影星,做局偷了香港爵士的錢,并且放火燒公寓,逃到上海,又隱姓埋名在南京。這是當時的報紙新聞,這是上海那爵士報案后,貼出來的通緝令。”
來人一字一句報告著。
顧承璟靠在椅子上,疲憊地窩在了內里,今夜的他看著隨時都要因為欺騙而發怒,眼底積著翻涌的兇浪,表面上卻是克制著,只有冷冷寒冰。
聽著下人的話,他蹙了眼眶,手里攥著一塊玉牌,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了椅子把手上,叩叩叩,玉牌隱隱有裂帛聲。
直到碎在了手里。
他抬手輕一揚,碎片從指縫中墜落了地。
才問,“她和白家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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