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從褲兜里拿了出來,嘴上銜了煙,懶懶散散地拍了掌,腳從桌上也抬了下來,像是掃了他的酒興,臉上微微帶了不悅,而嘴邊卻彎起,揶揄說,“好大的威風。”
白舒童擰了眉,正想看看,是哪個王八蛋還敢來幫腔插手,一并教訓了。
結果轉頭。
看見了顧承璟。
她要說的話都瞬間吞了回去,倏地轉過了身子和臉。
升了上校,當了參謀的人,明明應該去美國受訓,坐上了去往美國的飛機了,怎么在這,又怎么在邱寧,又怎么在這飯店的!
她愕然無聲,一聲一氣不敢出,手下意識地攥緊,任何鋒芒都收了,赫曼攬了下她的肩膀,關切問,“怎么了,這人也是仇家?”
白舒童搖了頭。
赫曼看向緩緩走來的男人,又問,“認識的?他說你耍威風,你怎么不罵回去了?”
他還等著看好戲呢。
可白舒童她怎么敢。
在顧承璟面前,只有她被罵的份。
腦袋紛亂著。
她也顧不上同吳伯雄逞這樣的威風,下巴點了那被壓著的人,匆匆說,“他同童心道個歉,這事便算。手掌那么臟兮的東西,我不稀罕要。”
她同赫曼和童心也說,“一個兩個壞了心情,席不吃了,舞也不跳了,我們先回去。”
而顧承璟卻已經走到了她面前,穩穩站直,側彎了頭,將從英國回來的人看了仔細,身影籠罩了她,氣息帶著侵略感,微微又低下頭,說,“回去哪,我的顧太太受到了欺負,理應要討回來,著急什么。”
他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隨身的裁紙刀,轉了一圈,放在了白舒童的手心里。
白舒童避無可避,低頭看著,他給了什么,她便拿著。
手背碰了掌心,很熱。
灼人。
顧承璟薄笑了下,輕拉了刀身,很巧的力將她從赫曼的肩下帶了出來。
他低頭,聲音沉沉,就在她耳邊,說,“親自動手,不更痛快?”
白舒童猛地抬了頭,撞進他眼底,呼吸都屏住了。
面前的男人同記憶中大差不差,俊逸雋朗如初,多了成熟的韻味,也沉穩得隱藏了很多不外露的情緒,他薄唇里翕合說著話,將她說得腦子里嗡嗡的,像被下了咒,一步都動彈不得。
那如虹海一樣惹人深陷的勾人深眼,眼梢微微上揚著,三分譏嘲,五分涼薄,是一步步帶著她,輕易就將她勾到了只能跟著他走的地步。
是真要去找人算賬。
白舒童隨著他走到那出言不遜的人面前。
那人還在瑟瑟發抖。
只見顧承璟握著白舒童的手,拔開了刀鞘,凝了力,向著那人手掌。
也說不清誰瘋了。
她閉上眼。
白舒童心狂跳著,是可以確認,軍官長分明知道了,知道了白家的把戲,知道了她所有欺騙的伎倆,辨別得出她是邱寧的白舒童,才拉著她做這種事。
是識破了她,存心讓她不好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