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曼不理解這種習俗,但是尊重,轉頭又看了一眼往那堆象征物上放花圈的舉動,覺得真怪,可也不再問。
可童心聽了,卻急了,拉了白舒童的衣角,蹙眉,說,“童童,那可怎么辦,你不能當了他的寡婦,便宜了他們吳家。這離婚書,我們得在他死前拿到。”
吳伯雄也是轎子到了,才知道家父受了傷,拱手到了他們的席邊,見著白舒童的不悅臉色,趕緊說,“白小姐,這可不是故意,是真湊巧,你也總不能我父親都要沒命了,還逼到他病床去,硬逼著要那離婚書吧。”
換做別人,白舒童還有憐憫心,可吳家,她沒有,聽了童心的提醒,她說,“怎么不可以,他當初體諒過荔枝園的誰了嗎,每個人都被他逼到了死路,這六十大壽,我看他也不應該辦,報應來了,折壽。”
“白小姐,我父親以前做了很多惡事,我也知道,答應給你的東西,我也會盡量去辦到,還請再寬限點時間,等他人清醒些了,我一定給你想要的東西。”
“童心,把協議給他。”
童心拿了已經擬好的書紙,塞到吳伯雄手上,說,“你的難處我們不管,你讓他簽下名,蓋下圖印和手指印。其他的,少說。”
吳伯雄接下,為難說著,“一清醒了,肯定讓簽下。”
事情多波折,宴席也沒有閑心能吃。
他們三人回飯店的五樓,等著電梯,童心繞著肩邊的頭發,啐罵道,“真是晦氣。”
她看了一眼白舒童,手肘邊碰了碰她,問,“你怎么除了生氣,一點不著急的樣子,這婚書不要了嗎,還真要當他家的寡婦?”
童心說話一向如此,白舒童也不放在心上。
她冷冷靜靜說,“肯定不是,但我想......只要他吳家認了,話里天衣無縫的,難道還不能生效嗎?”
童心問,“什么意思?”
赫曼在旁邊,也笑了笑,明白了白舒童話里的意思,“我也是這么想,這里辦事都憑臉,憑人脈,道德規矩雖多,可明文規定的東西,卻是很多漏洞可尋。”
童心來回看了他們,又問,“你們兩個打的是什么主意?”
被打趣了寡婦,白舒童就不說了,留著點神秘,跟著赫曼前后進了電梯,相視一笑,說著,“先保密,我和赫曼先生回房間商量完后,再告訴你。”
童心也進了電梯,鳳眼微闔,說著,“又避著我?你們兩個昨天也一晚上通宵了,今天還要談,難得可以休息會兒,我們不出去看看邱寧的花燈,吃吃宵夜?你們這么頻繁地聊,一聊總是一晚上,做什么呢。”
白舒童彎了眼瞳,他們這次也不是白回來,他們還拉了一批精米入廣州城,接濟重新歸家的民眾,但卻被米商攔著不準他們開倉,說他們價太低,破壞市場。
于是,這事就變得有點難辦,正在商討對策。
可又不想讓童心回來一趟,跟著她擔心這擔心那的,嘴邊也正要說沒什么。
眼神里滯了下。
目光里,兩個人也跟著進了來電梯里。
是顧承璟和孫寧,他們吃完館子回來了,也明顯把童心調侃的話都聽了進去,兩個人不同步地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赫曼。
眼里有話。
表情都沉沉的。
無疑都在想這孤男寡女的,聊一晚上,能聊什么呢,肯定都是干柴烈火。
瞬間,電梯里,說話聲沒了,只剩哐啷啷的機械運作聲。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