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功立業,封妻蔭子。”麴義沉聲道,這一直是他的夢想。
“將軍可有把握打敗冀州軍?”田豐再問,面色平淡如水。
“沒有!”麴義實話實說,他有些萎靡,看著田豐漆黑的眼睛,眼底蘊含著細碎的光,他心里突然有些慌。
“若冀州軍攻破城池,汝之妻小如何?汝手下將領兄弟性命及他們之妻小如何?莫非汝將他們帶來冀州送死?”
田豐語重心長地問著。
他相信這樣一說,麴義肯定會有抉擇的。
人心都是肉長的,你還有志向,你和你的兄弟還有家眷,送死與投降,該怎么選,你很清楚。
“唉!”麴義有氣無力地嘆了口氣。
是啊!自己還有志向,自己還有妻兒,自己還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可不能讓他們去送死。
看著田豐黑沉的眼睛,像是能直直地看到人的心里,麴義感覺已經被田豐拿捏了。
也是,如果人家沒有拿捏自己,怎么敢來城中和自己談話?
“此時不降?更待何時?”田豐突然起身,走到麴義身邊,目光如炬地看著麴義,那一雙深邃的眼神,仿佛能看到麴義內心深處所有的想法。
“這某若投降,韓冀州如何自處?又如何相待?”麴義呼吸一滯,感覺心跳慢了半分,忙開口問道。
這是麴義如今最關心的事情。
“以親信待之,先封校尉,若有功勞,賞賜必不少也!”田豐微微一笑,他知道麴義已經打算投降了。
“當真?”麴義滿臉驚喜地看著田豐問道。
他呼吸有些急促,心跳加速,沒想到他是反叛的人,韓飛還愿意這樣待他。
“當真!”田豐坦誠回答,滿臉肯定。
“那使君父親那邊?”麴義忽然皺起了眉頭,他比較擔心韓馥那邊。
但他叫法已經改變,已經從韓冀州到使君。
“我主公有雄心壯志,主公之父,又怎會害我主公呢?且,如今冀州之主是我主,將軍只需要當好自己的將軍,自然是無憂也!將軍要知道,汝并沒有讓冀州失去什么,也沒有殺多少冀州人,將軍于冀州,并無深仇大恨也!何況,如今又一個將功補過的好機會在將軍面前。”
田豐慢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帶笑意地看著麴義。
“先生言之有理,嗯?將功補過的機會?請先生細言之。”麴義先是心中一松,是啊!自己和冀州其實沒什么大仇,冀州和自己也沒有什么大仇。
但聽到田豐說的將功補過的機會,他雙眼冒光,眼下自己最需要的就是功勞了。
畢竟作為反叛將領,雖然說事情有因,但總歸是叛將,只有立一些大功勞,才能堂堂正正的站在冀州。
“呵呵,將軍,如今公孫瓚有白馬義從,而將軍先登營是訓練有素的弓弩兵,若是將軍破了公孫瓚,一來可以將功補過,將冀州敵人打敗。二來嘛,還可以名震天下也!”
田豐輕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好,多謝先生解惑,今聽先生一席話,義如撥云見日、茅塞頓開啊!若是義去了鄴城,還望先生多加指點一二,義必定感激不盡。”
麴義聽完后激動不已,趕緊起身對著田豐鞠躬彎腰抱拳說道,臉上帶著濃濃的感激之色。
眼前之人不愧是大才,說的話讓自己心服口服,也讓自己心安。
眼前之人是冀州大才、名士,更是韓飛的心腹,自己若是能和眼前之人有些聯系,以后的路也會好走許多。
心中有些想拜師的想法,他說的話就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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