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齊吹著口哨推門進屋,林瑞雪早把屋子收拾得锃亮,水泥地擦得能照出人影。
怕丈夫熱著,她還特意灑了些水在地上降溫。
“回來啦?”林瑞雪溫溫柔柔地迎上去,真絲睡裙隨著動作輕輕擺動。
“小家伙睡了?”
“剛哄睡著呢。”
煤油燈光線下,那身淺杏色真絲睡裙泛著淡淡柔光,把林瑞雪襯得跟畫里走出來的仙女似的。
周齊三兩下扒了汗津津的背心,大步跨向屋里冒著熱氣的洗澡木桶。
“會計室的活計還順手么?”
“張會計她們待我可好了,就是幫著理理票據。”
林瑞雪拎著拖鞋跟過去,舀起溫水往丈夫結實的脊背上澆:“不過你說的在理,明兒買些麥芽糖給她們分分。”
水汽蒸得人發懶,周齊突然冒出句:“過兩天要去趟金陵,順道還得跑海城。”
話音未落,身后舀水聲戛然而止。
“要去多久呀?”
“少說也得……”話沒說完,周齊猛地把人拽進木桶,嘩啦濺起半盆水花。
林瑞雪急得直捶他胸口:“作死啊!孩子剛睡著!”
真絲布料沾了水緊貼在身上,倒顯出幾分平日里沒有的嬌媚來。
夜深人靜時,木桶里的水早潑了大半在地上。
林瑞雪裹著毛巾直瞪眼:“你這人屬狼的?”眼尾還泛著紅,聲音卻透著藏不住的甜。
“媳婦兒,真不是我不體貼你,這事兒確實控制不住啊!等以后你就明白了,你男人這體力跟永動機似的。”
周齊趴在木桶邊點著香煙深吸一口,瞇著眼睛補了句:“都說事后一支煙,快活似神仙,古人誠不欺我。”
林瑞雪揉著酸痛的腰肢嘆氣:“明兒我還怎么去單位啊?”
“躺會兒就緩過來了。”周齊繼續悠閑地吐著煙圈。
門外貓著腰偷聽的章莉早已面紅耳赤,單薄的襯衫都被汗水浸透。
這個年過三十的未婚女人攥著拳頭在墻皮上反復抓撓,指甲都快磨禿了。
聽著屋里動靜,她渾身像爬滿了螞蟻般難受——畢竟嘗過男女滋味的她最清楚,像周齊這種持久型的男人簡直是稀世珍寶。
躡手躡腳溜回自家后,章莉咬著被角輾轉難眠:“小齊啊小齊,我就不信你對我沒半點心思。”
越是惦記周齊的好,就越看新媳婦林瑞雪不順眼。
“你明早真要出門?”林瑞雪趴在丈夫結實的胸膛上問道。
“必須得去!”
周齊這幾日白天都泡在堂哥周明發家,既要盯著國庫券收購,還得反復折騰新酒瓶的設計。
他怎么都沒想到,后世隨處可見的玻璃酒瓶,擱現在愣是改了二十多版才達標。
周齊這幾天跑玻璃廠跑得鞋底都快磨穿,每回拿著新樣品就火急火燎找堂弟把關。
折騰到第三天半夜,終于做出符合標準的酒瓶。
這三天“盛世天下”銷量持續火爆,八大經銷商捷報頻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