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走出皇宮,御史大夫陳寧和御史中丞涂節正在宮門口等他呢。
他們現在結黨營私都不避著人了。
“大人,皇上他跟您說了什么?”
陳寧這種沒什么腦子,還急性子的人,也不知道咋做到御史大夫的。
“先回去再說。”
一路上,胡惟庸都沒有搭理陳寧。
直到進了家門,胡惟庸再也忍不住了。
“陳寧,咱們之前怎么說的?你腦子讓驢踢了嗎?彈劾朱吾適就好好彈劾,你牽扯到皇上干嘛?皇上也是你可以說的嗎?”
陳寧幾十歲的人了,被胡惟庸罵得跟孫子似的。
罵完之后,胡惟庸心里的氣也消了大半,又反過來安慰陳寧。
“陳大人,咱們是要做大事兒的人,做大事兒要有耐心,我不是要罵你,我是在救你啊。”
“萬一你真把皇帝給激怒了怎么辦,咱們這個皇帝,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
不得不說,能身居高位的人,多少都會pua大法。
“感謝大人提點,下官受教了。”
你看吧,pua完了,受害者還得感謝他呢。
“行了,今天的事兒就算了,皇帝已經服軟了,準備私下解決。”
“我一會兒讓下人去給皇帝和朱吾適發請帖,邀他們三天后來我家里賞花。”
“這兩天你們將咱們的訴求好好規整一下,三天后談判,到時候一切聽我的,千萬別沖動啊。”
陳寧和涂節領命離去,胡惟庸則開始動手準備請帖。
越想越是得意,他李善長做不到的事兒,自已做到了啊。
皇帝又怎么樣,沒有自已,文官們聽他的嗎?
胡惟庸又想錯了。
他作為文官集團的老大,竟然不明白文官們是什么德行。
真正品質高尚的文官,是不會結黨營私的。
能依附在他身邊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為了自身的利益。
為了利益可以依附你胡惟庸,那就可以依附李維庸,劉維庸。
墻頭草而已,真以為非得給你胡惟庸賣命啊。
這兩天朱元璋也沒閑著。
他拍錦衣衛私下做了很多小動作。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胡惟庸宴請朱吾適的當天。
朱吾適專門穿了一身西裝,皮鞋也擦得錚亮,還梳了個大背頭。
朱元璋羨慕得不行,他的教父裝都好久沒穿了。
今天是沒機會了,他得穿龍袍。
朱元璋領著朱吾適,帶著侍衛們,朝著胡惟庸家里走去。
來到胡惟庸家門口,只有陳寧和涂節他們在門口迎接。
胡惟庸真是飄了,竟然敢不出門迎接。
“陛下您莫要怪罪,宰相他正在準備宴席,實在是脫不開身。”
涂節還知道替胡惟庸解釋幾句呢。
堂堂一個宰相,你是要親自做飯還是擺盤啊?
不得不說,胡惟庸是懂談判的,但是吧,不多。
實在是太分不清大小王了。
朱元璋也不生氣,邁步向著胡惟庸家走去。
一只腳剛剛跨過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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