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食為天頂樓的包廂就不用朱吾適同意了,只要出得起價格,隨時可以預定,誰都可以預定。
價格嘛,也非常的美麗。
在頂樓吃一頓飯的錢,能夠把其他樓層全都包下來吃一頓。
值不值,從商品屬性來說,不值。畢竟菜品都是一樣的。
但是從面子上來說,那就是值。
人家巴黎世家搞個膠帶套手上都有人買,價格是23600。
就這逼玩意兒都有人買,食為天頂樓實力的象征,怎么可能定不出呢。
徽商要是定了一頓,你晉商定不定?不定的話,以后你在城里見到人家徽商都趕緊矮一頭啊。
看似很隨意,其實這就是氣勢,氣勢上弱了,那就抬不起頭了。
就像梁家輝說的那句。
“你開什么車?馬自達?難怪你堵車呢,我們都開奔馳啊!”
馬自達的車很差嗎?并不是。
但是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差也得變差了。
沒去食為天頂樓吃過飯,你怎么好意思在揚州城混的?
吃不起你說啊,下次我去吃的時候帶上你唄,都是朋友,別客氣啊。
都是腰纏萬貫的商人,誰樂意被人這么說?
只買貴的不買對的,有時候真不是他們傻,而是不得不買,被架上去了,下不來了啊。
朱吾適為啥喜歡走高端路線,就是吃透了他們的這個心理。
揚州食為天頂樓,偌大的包廂里只有十幾個座位。
朱吾適和朱元璋占了兩個,其他的十來個位置都給了揚州城的商人。
官商自然是要來人的,他們占據了幾個位置。
浙商也要占據幾個位置的。
另外就是山陜商人,他們也是一股大勢力。
大名鼎鼎的徽商,現在反而還沒有形成規模。
徽商就是徽州地區的商人,徽商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東晉時期。但是真正的崛起并形成商幫是在大明中后期了。
在此之前,徽州人有外出經商的習慣,但是并沒有形成具有強大影響力的商幫。
等到大明中期,白銀成為通用貨幣,弘治五年,戶部尚書葉淇改革鹽法。
規定商人不用在給邊境運輸糧食了,只要給鹽運司交銀子,就能換到鹽引。
也就是說,只要有錢就能當鹽販子了。
徽商看準時機,在鹽業貿易中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徽商的繁榮從大明中后期一直延續到了清代。
而徽商崛起之前,規模較大的就是山陜商人。
因為邊境地區實際上就是山陜地區。
這些地方的商人往本地運輸糧食,軍需物資自然是更加方便的。
所以這一時期他們比徽商厲害多了。
至于晉商,也是大明中期才開始崛起的。
可見這年頭鹽販子有多賺錢了。
等到有機會了,朱吾適一定要發展鹽業,讓百姓們都吃得起鹽。
當這種生活必需品變成了重要的戰略物資,受罪的只能是百姓。
一個國家,一個朝代是否穩定,關鍵就看百姓們是否買得起最基礎的生活物資。
就跟袈裟似的,人人都吃不飽,怎么可能幸福呢。
現代的人雖然幸福指數不高,但是米面糧油還是吃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