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可親耳聽到以及不可避免地聯想到,等同于自己的心再次被割開一大道口子。
賀宇翔覺察到懷中的呼吸幾乎要停滯,輕輕撫著她的背,道,“我不去她那里,你放心。”
姜南秋并沒有緩和多少。這次不去又代表了什么呢?難道她真的要做那種面目可憎的侍寵妾室不成?她要在他們要同房的時候,次次多思不適,阻攔人家夫妻同房?
似乎是聽到了姜南秋的心聲,賀宇翔道,“只要你好好吃飯歇息,我就一直留在你身邊,永遠不去其他女人那里。”
姜南秋抬起頭,目光中都是難以置信。
賀宇翔輕笑,“我知道你不信,以后就信了。”
每個反應都一模一樣,巧合到如同上天注定。是癔癥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嗎?夢境和現實的邊界早就消失了,再無分明。
就算是墜入深淵的毒藥,他也認了。
這一夜,姜南秋沒有睡著。
不僅僅是因為白天被迫睡了一天沒有困意,更是茫然無措,不知道賀宇翔這態度是怎么回事。
賀宇翔倒是睡著了,只是即便睡著,他依舊把她抱得很緊,不肯松手半分。
另一邊,尤珠有沒有睡著無人得知,在她房外守著的心腹倒是實實在在精神了一夜。
她很清楚自家主子今日主動過來是想和賀大人親近的,不然怎么會從百忙之中抽空來這么個遠離京城的地方留宿。
可是賀宇翔一直沒有出現。心腹的臉色越來越沉,心中也越來越不安。
天剛亮,尤珠起了床,跟來的侍女們聽到動靜連忙進去伺候洗漱。梳妝打扮好后,她對趕來伺候的本殿宮女說,“和你們大人說一聲,最近事情多,我先走了,下個月過來小住一段日子。”
宮女連忙答應。
回去的路上,心腹垂頭半晌,最終終究是沒忍住,開了口,“主上,那侍妾是不是太囂張了些?”
尤珠道,“和她沒關系,是賀宇翔地意思。他向來,誰也攔不住。”
心腹更加忐忑了,“那不成賀大人....”
尤珠道,“我最近冷落了他些,又為了皇位可以抬舉耶魯家的那個男人。他心中難免不痛苦啊。正好那女人有身孕,便給了他借口冷一冷我。無妨,等下個月我過來籠絡住他就好了。”
心腹抿了抿唇,想要說些什么,又怕觸了主上,只得垂頭。
賀宇翔并沒有懲罰那個多嘴的宮女,反而當著眾人的面上次了她。
“以后繼續忠心服侍夫人,有什么消息都來告訴她,不許隱瞞。”
所有人都震驚了,尤其是姜南秋。
夫人?這話一出,有些東西就徹底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