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老板?
難道……是鄭澤林瘋子?
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自已這才剛剛干掉了他手底下最得力的干將二亮子,他現在派人過來見自已,那豈不是……自投羅網,送上門去讓人家宰割?
李舟波似乎是察覺到了張二內心的那份恐慌,他又通過后視鏡,看了張二一眼,臉上再次露出了讓張二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容。
“放心吧。”他說道,“我們老板對你,沒有惡意。相反,他還……很欣賞你的才能。想給你一個……施展你才能的機會。”
“才能?”張二一聽這話,更是一頭霧水了,“我……我能有什么才能?吃喝嫖賭,我倒是樣樣精通。別的……我可就不會了。”
他剛想再追問幾句,卻突然抬起頭,不經意間,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公路上,閃爍著幾道刺眼的,藍紅白相間的警燈。
張二的瞳孔,猛的一縮。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瞬間就從后座上跳了起來,拍打著前排的座椅,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尖利起來:“停車。快停車。前面有條子。”
現在的張二,早已是驚弓之-鳥。看到路邊那閃爍的警燈,他差點沒當場就嚇尿了。
然而,開車的李舟波,卻依舊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他只是隨手將后座上的一件外套,丟給了張二,淡淡的說道:“換上。”
然后,便絲毫沒有減速的,朝著那幾輛警車的方向,開了過去。
張二嚇得是額頭上直冒冷汗。他手忙腳亂的,將那件帶著幾分汗臭味的舊外套套在身上,將自已那件沾滿了血污的襯衫,給死死的,遮蓋了起來。
李舟波淡定的,將車子在路邊停下,跟在前面那幾輛同樣是被攔下來的車子后面,排起了隊。
輪到他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李舟波將車子緩緩的,開了過去。不等路邊負責檢查的警察走過來,他便主動的,搖下了車窗,將自已的駕駛證和行駛證,都遞了出去,擺出了一副十分配合的模樣。
年輕的警察,隨意的掃了一眼開車的李舟波,然后又將目光,投向了坐在后座上,將帽檐壓得很低,一言不發的張二身上。那眼神里,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懷疑。
李舟波卻主動探出頭,問道:“同志,這是……發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半夜的,還在這里查車啊?”
警察低著頭,看著李舟波的證件,沒有回話。他繞到車子的后面,敲了敲后車窗的玻璃,對著里面的張二,說道:“下來一下。接受檢查。”
張二嚇得雙腿直哆嗦,但他也知道,自已現在,是沒有任何反抗的余的的。只能硬著頭皮,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他勉強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問道:“警官……發生什么事了?”
警察仔仔細細的,將張二上下打量了一番,卻沒有立刻去查他的證件。
這短短幾秒鐘的功夫,對張二來說,卻像是過了幾年那么漫長。
片刻之后,警察卻突然搖了搖頭,說道:“行了,沒事了。上車吧。”
說完,他便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直到車子駛出了十幾米遠,張二那口一直憋在胸口的氣,才總算是長長的,吐了出來。
他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已的
他下意識的,伸手一摸,這才發現,自已的那條褲子,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竟然……已經全都濕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