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看東西仔細,既然丑聞人家已經知道了,那便沒什么好遮掩的,還不若趁這個機會將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太醫今日,干脆忙的就忙到底了。
省的自己心中惦記,郁潤還在瘋魔。
另一邊郁凝已經出門了,她怒氣沖沖的往殷姨娘的屋子走去。
“縣主,屋子里晦氣,您莫要進門。”伺候殷姨娘的人尚且不知出了什么事,只是小產的屋子血腥味太重,尤其郁凝眼瞅著就要進內屋了,她趕緊站出來攔人。
旁邊的戲子也反應過來,手指頭似乎都要指到郁凝的眼珠子里了,“我妹妹剛剛小產,你鬧什么鬧!”
因為郁凝的縱容,便是當著國舅的面戲子對郁凝都是這般態度,下頭的人自是習以為常你,沒人覺得如何。
郁凝抬頭定定的看著戲子,“你妹妹肚子里的,到底是誰的種?”
戲子眼神似是慌亂了一下,可是瞬間鎮定下來,“你又在發什么瘋?你現在的模樣,是我最不喜的樣子!”
郁凝眼微微的瞇了起來,眼神卻冰冷的不像從前那邊,滿目的愛意。抬手,郁凝用力的推開擋在面前的人,大踏步的進了里屋。
嬤嬤說的極是,屋子里頭確實有濃的化不開的血腥味,可是郁凝卻顧不得,雙眼通紅的盯著床榻上那個,裝作柔弱的姑娘。
殷姨娘嚇的蜷縮在床榻上,因為小產臉色蒼白,她求救似的看向戲子,“兄長救我!”
期期艾艾的落淚!
戲子長的是好看,可是郁凝在京城中什么樣的美人沒見過?別說殷姨娘了,就國舅后院這幾個女人,還有郁潤的通房丫頭們哪個不是頗有姿色,并且郁凝也是女人啊,她扮柔弱這一招,于郁凝而言毫無意義。
甚至,越發的厭惡。
“凝兒,你鬧得什么?”戲子看出郁凝情緒不對,難得放軟了聲音,抬手輕輕的拉著郁凝的衣袖。
郁凝沒有閃避,由著戲子去碰,她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殷姨娘,“我且問你一聲,你肚子里到底是誰的種?”
殷姨娘被郁凝嚇的一哆嗦,“妾聽不懂縣主的話,妾是二爺的人。”
“我兄長生不了孩子,那么多太醫都確認了,你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郁凝突然抬高聲音,她身子往前,像是吃人一般。
殷姨娘嚇的身子抖個不停。
戲子連忙抓住郁凝的手腕,“他們都是庸醫,郁大人神武,怎么會有毛病?”
郁凝猛的甩開戲子,她輕輕的勾了勾嘴角,“不說?好的很,那本縣主就將戲班的人,一個挨著一個的處死,總有人知道真相的!”
郁凝伸出冰涼的手指抬起戲子的下顎,“就算他們不知道,本縣主將你一刀刀的凌遲,看看你的嘴硬,還是本縣主的刀硬。”
她說的很慢,可是卻比剛剛的怒吼還要讓人膽顫心驚。
戲子嚇的爬起來跪在地上,“凝兒你莫要這樣,你這般讓我害怕!”
郁凝始終站著未變臉色,口中輕輕的吐出,“去吧。”二字。
說完之后,郁凝又將人叫來,“先給她一刀,讓她感同身受一下!”
免得一會兒個殺人,看到人頭殷姨娘心狠的不招呢!
當閃著寒光的刀刃,一點點靠近的殷姨娘的時候,殷姨娘早就嚇破了膽,“縣主饒命縣主饒命!”
“只要你現在乖乖的告訴本縣主,本縣主可以饒你一命!”看到殷姨娘哭的毫無章法的模樣,看到她小產后的血,再次浸濕被子的時候,郁凝終是開口。
那不斷靠近戲子的匕首,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