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讓豆豆嫁給白冰川?
聽白云松用特委婉的語氣,表達出這層意思后,端起茶杯準備喝水的廖永剛,動作僵在了半空中。
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下意識看向了賀蘭山。
賀蘭山神色平靜,對他緩緩點頭。
這是示意廖永剛,他并沒有聽錯。
哈。
你竟然當面向豆豆提親,希望她能嫁給白冰川。
白云松啊白云松,是你腦子被驢踢了,還是你中邪管不住嘴了?
要不然,你怎么能說出這件事。
你那個讓人惡心的流氓兒子,是什么貨色,別人不知道,你不知道?
別人不知道他在十多年前、昨晚先后兩次都非禮我的賤妻,你會不知道?
你哪兒來的臉,在我為大局勉強原諒白冰川時,順勢向豆豆提親?
廖永剛又看向白云松的瞬間,心中有可融化鋼鐵的怒火,火蛇般猛地竄起!
端著的茶杯,就要猛地砸在那張臭臉上。
白家羞辱他的賤妻也就罷了,還來羞辱他唯一的摯愛。
如果廖永剛不把茶杯,狠狠砸在白云松的臉上,那他就不配為男人!!
于是——
咳。
看出廖永剛即將暴走的賀蘭山,重重的干咳了一聲。
這是及時提醒廖永剛:“即便再不愿意,心中再怎么憤怒,都不要沖動。都要盡可能保持理智,起碼當面不能撕破臉。先聽白云松,怎么給你解釋。”
嘩啦。
這聲干咳,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廖永剛的腦袋上,讓他滿腔的怒火瞬間打折,整個人清醒了很多。
即將砸出去的茶杯,也牢牢的握在了手里。
呼。
廖永剛輕輕吐出了一口氣,端著的茶杯放在了嘴邊。
放在腿上的左手,猛地攥緊了拳頭。
坐在旁邊的廖紅豆,滿臉遭雷劈的樣子。
對。
白云松希望她能和白冰川永結同心的那番話,就像一道霹靂,狠狠轟擊在了豆豆的腦袋上。
讓她瞬間懵圈。
憑借最本能的反應,豆豆看向了父親。
當女孩子突遭某種打擊時,率先想到的人,只能是父親。
因為在女孩子的潛意識內,不善于表達父女感情的父親,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她依靠的山。
有這座山在——
哪怕是天塌下來,只要山不垮,就絕不會讓女兒受傷!!
(當然,那些女武士家庭的女孩子,是永遠不會有這種感覺。她們在天塌下來時,只會最先想到母親。卻驚訝的發現,以往那么牛逼的武士,在災難面前原來除了撒潑,毛用都沒有了。畢竟外來災難,可不是那個隨便被她欺壓的軟弱丈夫)。
廖紅豆看向了保護她的那座山。
那座山——
神色平靜,垂直眼簾,細細品茶,傾聽白云松的娓娓道來。
“永剛,我知道我這個提議,可能有些唐突了。畢竟冰川從小就被我慣壞了,先后兩次冒犯了雅月,嚴重傷害了你我、乃至我們兩家的感情。但我敢用過世老爺子的名聲來保證,他經過昨晚的打擊后,肯定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我之所以有這個想法,有三個原因。”
“一,自然是進一步的,加深咱們兩家的感情;二,我和我家那口子,早就喜歡豆豆,并有這個想法了。三,冰川是我唯一的繼承人,我會把最多的資源砸他身上。他卻絕緣仕途,那么我肯定只會大力培養豆豆的。”
“至于冰川昨晚再次冒犯雅月這件事,我肯定會給你,給賀蘭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白云松在說出這番話時,語氣相當的真摯。
他是這樣說的,心里也是這樣想的。
當然。
給他提出“白冰川迎娶廖紅豆”這個建議的人,則是他的好大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