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盛懷莞平安到家后,南向晚抬起眼眸,眼神古怪:“你嘀嘀咕咕啥呢?在跟誰說話,輸個液都讓你出現幻覺了是吧?”
盛懷郁的俊臉浮現幾根黑線。
“你不是人嗎!”
南向晚無語,覺得這話有點耳熟:“抱歉,我剛才確實沒聽到,因為我在跟懷莞聊天,她剛到家。”
“如果盛總不介意,就請盛總再說一遍。”
確定南向晚不是故意戲耍,盛懷郁把徐長卿的照片發過去,還有他雜志采訪的照片:“你什么意思?”
“找替身是吧?我……”
不知道是想起什么,盛懷郁的怒火瞬間消失,像是被殘酷的現實狠狠打擊。
他別過臉,那雙眼睛被酸楚浸透,黑曜石般的眼眸,眼里的光芒墜落,卻是勾起唇邊,露出一個自嘲的微笑。
“你走吧。”
“我不需要你……留在這里。”
那個笑容悲傷而令人心碎。
南向晚的心臟開始刺痛起來,她微微張嘴,卻無措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不得不承認自己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要是盛懷郁像平時那么欠揍,她肯定能跟他大罵個三天三夜。
可是現在……
好像是她單方面在虐他。
但她卻不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南向晚微不可聞的輕嘆,看了眼輸液的吊瓶,而后轉身走出病房。
她在走廊的長椅坐下。
而是算好時間,讓護士進去把吊瓶撤走,她才離開醫院。
病房里。
關掉燈光后,室內一片黑暗,唯獨墻壁上有幾縷瀉進來的月光,靜躺在病床上的盛懷郁睜著眼睛,只感到一陣酸澀的失落感悶悶地擠壓著胸膛。
他在嫌棄別人是替身的時候。
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南向晚啊南向晚,你還是一如既往,很喜歡找替身。
……
得知陳絮還送徐長卿回家,南向晚承諾請吃飯,地點隨便陳絮挑,還給徐長卿發信息,替盛懷郁道歉。
徐長卿的信息秒回:“南小姐,你還好嗎?他沒有為難你吧?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找我幫忙,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律師。”
南向晚感謝徐長卿的好意,并婉拒了。
她跟盛懷郁的事情,剪不斷理還亂。
不能指望旁人幫忙。
由于盛懷郁受了傷,南向晚最后一天排卵期,也只能獨守空房,錯過這么好的日子,讓她抓狂。
偏偏盛懷郁還很早就回來。
盛母還早早讓傭人把晚餐做好。
她給南向晚暗示,讓南向晚早點跟盛懷郁歇息。
“你先回房間,等會我讓阿郁去找你。”
南向晚很無奈,盛母根本不知道盛懷郁受傷的事情,因為盛懷郁不想盛母擔心,她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她剛回房間沒多久,盛懷郁就來了。
“找我什么事。”
“我沒事找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媽在耍我?”
“……”
南向晚只好把盛母的意思,很直白的說出來:“她希望我倆造人,但你受傷你行嗎?我也是為你著想,別把好心當驢肝肺。”
“現在呢,咱倆就在這兒待夠半個小時,然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