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謇冷淡的道聲謝,熱臉貼了冷屁股,李治也不惱,瞥眼李承乾,未吱個一聲,徑直離去。
出來上了馬車,終是不用再憋著了,李治放聲大笑,笑的很是肆意,笑的很是暢快。
王福已經許久沒有見他這么開心了,當即也是陪著哈哈笑起。
在李家待到日落,李承乾回到皇宮,一文一武,接連痛失兩肱股,皇帝的心情很不好,難免因此生出兔死狐悲感。
李世民喝著悶酒,李承乾進來,憋悶的情緒像是有了個宣泄口,皇帝又開始說起了與李靖相識相處的點點滴滴。
說到最后,一聲長嘆,“生生死死,誰也難避,也不知,老天給朕,還留下多少時日。”
“父皇春秋鼎盛正值壯年,生死之事定是遙不可期。”
李世民笑笑,看著,是沒那么惆悵了,李承乾遲疑下,緩緩道:“父皇,高句麗已是強弩之末,此次出兵定能平定,您雖年富力強,可征戰半生,身子骨并不復當年,何需親自出馬,孩兒斗膽,望您能在好好想想。”
皇帝掃眼,呷口酒,慢慢道:“朕十六歲參與武事,戎馬半生,沙場對武人來說,那是歸宿,朕既是皇帝,也是將軍,這個中滋味,你沒上過戰場不會懂的,現在尚還能動,要是此次不去,定當抱憾終身。”
李承乾沉默會,站起身來,作揖道:“既然父皇心意已決,孩兒也不多說什么,只望父皇能好生照料自已,孩兒在長安,當日夜為父皇祈禱,為大軍祈禱,靜待父皇得勝歸朝。”
李世民笑笑,押押手,等李承乾坐下,眼神柔和的打量著他,看了許久,突兀道:“時至今日,為父還清晰記得,你剛出生時的樣子,一眨眼,你也是而立之年了。”
“你小時候,我只顧著打仗,等你稍大些,我又一心撲在國事上,對你多有冷落,后來,你母親去了,朕對你越發嚴苛,以至……唉,高明,你可怨恨阿耶。”
李承乾垂首,“孩兒在黔州的時候,聽人講過一句話,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為父皇之子,自出生起,就錦衣玉食,享受萬民供奉。”
“得到什么,就得承擔什么,孩兒過去是對父皇有所誤解,心中存著些許怨恨,可是,后來孩兒明白了,父皇并不是對孩兒苛刻,只是希望孩兒能擔得起大業,是孩兒辜負了父皇,要說怨恨,也該是父皇怨恨孩兒。”
李世民嘆了一聲,“不說這些,不說這些了,來,你我父子許久沒有喝酒了,今日陪為父喝上幾盅。”
李承乾舉起酒杯,“孩兒敬父皇。”
父子二人推杯換盞,一邊喝著,一邊說著前塵往事,其中不乏提起些過去所不容之處,張阿難悄無聲息的退下,他伺候李世民半生,早已知道,什么時候皇帝需要人伺候著,什么時候皇帝不想有閑雜人。
今夜月色不錯,張阿難深吸一口氣,正在此時,李治從臺階下冒出。
已經過了請安的時候了,他是特意來的,為的,就是不想讓好大哥和皇帝多獨處。
“奴婢,見過殿下。”
李治嗯了聲,就想往殿里走,張阿難一個閃身擋住,躬身道:“殿下,陛下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擾,您還是先回去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