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夫妻二人過來拜訪,有將士進去傳話了。
其中一處營帳外,剛從馬廄里牽來戰馬的張副將見到這一幕,便朝不遠前站著的宋九夫妻二人看去一眼。
宋九夫妻二人帶著帷帽,看不見真容,張副將收起好奇心正要將戰馬牽走,突然主帳里出來的傳話的將士恭敬的上前向兩人行禮,這一幕再一次起床勾起了張副將的好奇心。
今日軍營里來了什么樣的人物,為何連主帥帳中的親兵都得行如此大禮。
宋九夫妻等了半刻才入的營帳,原來是陶將軍身體不適,剛才正在敷藥,多有不便。
這會兒陶將軍已經穿戴整齊的坐于主座,見到二人,想要起身行禮時,旁邊的隨侍親兵連忙勸阻。
宋九也從善如流的勸其不必起身。
陶將軍已是風燭殘年,老了也病了。
來南郡后,宋九不僅沒有與家人相認,更沒有派人去找小西,如今在陶將軍這兒得知小西進山采藥去了,每次出門一趟得十天半月的。
要不是小西的藥保著,陶將軍的病情恐怕更加嚴重。
再厲害的醫藥圣手,也抵不過人自然的老去。
陶將軍卻是將這一切看得很清,守了一輩子疆土,他不懼死,但他唯一擔憂的是他的故去,嶺南地方軍怕是不安穩。
宋九夫妻二人與陶將軍在營帳里密談,營帳外,張副將牽著戰馬過來,見主帥帳中的傳話的親兵出來了,便說道:“主帥的座騎已經送來,主帥何時得空?”
那親兵看向座騎,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不如張副將將馬送回馬廄,今日主帥帳中來了重要的客人,怕是不會得空了。”
張副將頗為可惜,不輕易間問道:“來的是哪方客人,主帥身體不好,卻還得與之相見,想來來頭不小。”
那親兵看了張副將一眼,面色嚴肅的勸道:“張副將莫打聽,今日主帥帳中來了客人一事,也莫傳出去。”
張副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就牽著馬要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莫不是賢王來了嶺南?”
那親兵震驚的看了他一眼,很快掩去情緒,抬了抬手。
張副將拍了自己的嘴,“瞧我這性子,我得去馬廄了。”
只是在張副將一轉身時,笑容立即收了起來,牽著馬快步離開。
待那張副將來到馬廄時,他立即朝馬廄里的小兵招了招手,在那小兵耳邊低語幾聲,小兵臉色大變,這就去馬廄里挑了匹快馬,很快出了軍營。
小兵騎著快馬,不過一日就入了城,進了城便往胡商商會去了。
胡商商會在城中鬧市區,且建有高高的門頭,過往商人一眼就能認出。
小兵不走正門,到了商會地界,下了馬從小側門進去的。
胡商商會會長是南郡楊知州的嫡次子楊鎧,他從小不好讀書,便不入官場,學起了行商,沒想還做出了名堂,成立了胡商商會。
這會兒小兵見到了楊鎧,將一封密信送到了楊鎧的手中,楊鎧看完密信,臉色大變,來屋里來回踱步。
“將各分行的總管叫來,立即馬上。”
楊鎧一聲令下,各分行總管半夜三更的趕了來,即使街上已經宵禁,仍舊無法阻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