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夫妻離開了江北商會,將家產都交給了宋九,后來數年間聽說在嶺南做糧食生意,又發了家。
“嶺南找不到他們。”
任廣江打斷了宋九的想法。
看來二哥也曾想過這個可能,尋找過錢康夫妻二人,再一想到二哥開設的官行商會,就知道他對于這市場行情也是使了力的。
“我們是找不到曾經江北商會的舊部,但有一人可以。”
宋九不緊不慢地說著。
任廣江立即看向宋九,突然開口:“可是肖五郎?”
宋九點頭,在他們夫妻二人到了嶺南后不久,肖五郎也帶他的隨從來了嶺南,如今了已經落了腳,就等著她的吩咐了。
“江北商會再現江湖,不再如當年那般,我將還他們自由交易,以嶺南為基石。”
宋九如今是護國夫人,兒子是當今皇帝,再也沒有先帝在位,晉王在世之時的約束。
而江北商會的那些商人雖說已經離開多年,但要組織起來,想必也不難的,他們當年不得不將財產都交給宋九,豈會真的甘心這么沉寂下去。
江北商會再現江湖,的確是對付胡商商會的助力,而且他們有人脈,這么多年了,恐怕家財又有積累,再結盟在一起,也不必費太多的功夫。
除去這一難處,宋九以為二哥會好好向他們說明困境,沒想任廣江再次起身,面上仍舊一臉無奈,說道:“既然都要留在嶺南,那你們也不敢與我往來,我在嶺南臭名昭著,只會連累了你們。”
“還有三弟和三弟媳。”任廣江看向宋九夫妻二人,“你們本就是外放到嶺南,這護國夫人的官也只是虛職,不要太當真,少插手地方衙門的事務。”
任廣江又看向大哥任廣田,“大哥不涉及官場,自也不要再釀酒了,任家酒經在京都早已經傳開,任家的酒已經青史留名,家中財產也足夠大哥大嫂富足一輩子。”
這是什么話,像是交代后事似的,一家人都不愛聽。
書房外的沈秋梅和楊冬花再也忍不住的闖進了書房。
“任廣江,你什么意思,還要回桂花巷不成?”
任廣江回頭看到自家媳婦,臉色大變,嚇得就要趕緊走,沒想楊冬花的怒火來了,上前就扯任廣江的耳朵,如當年在安城時一樣。
任廣江本能的矮下半個身子,由著媳婦扯耳朵,但很快反應過來,他又站直了身子,雙手背于身后,沉著臉說道:“如此悍婦,不要也罷。”
說完就要走,楊冬花的手還停留在半空,聽到這番話,氣出一口老血,朝著丈夫就撲了過去。
任廣江被楊冬花按在地上打,幾拳下去,強壯的男兒也有些受不住,任廣江咳了好幾聲。
楊冬花將這些日子的委屈發泄出來,把任廣江打得鼻青臉腫的。
一旁的妯娌們也不拉架,任廣田更是恨不能自己上手,一旁的任榮長卻是冷靜地看著,要不是他聽媳婦的話,他也想動手。
終于楊冬花打累了,坐在丈夫的身上,扣住他的雙手,開了口:“成,要休了我也行,你且與我回京一趟,公婆下葬的那處村莊,你面對公婆將話說清楚,我就同意你休了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