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哥,我看到了……許禾檸……許禾檸被季岫白帶走了。”
“什么?”
“他帶了人過來的,他抱著許禾檸剛走。”
梁琮看到他白色的襯衣被鮮血染透了,慌忙想要拉他去醫院,“怎么會傷成這樣?”
陳深目光怔怔的,眼里的殺氣一泄而光,他怎么就遲了一步呢?
就遲了那么一會會。
可分明是他先找著許禾檸的,就像他跟許禾檸先認識的一樣,命運是個摸不透的局,把人困在局中,任他掙扎萬分可卻掙不過這命。
可陳深偏偏不信。
他最不信的就是命。
他靠在樹干上,讓梁琮先走,“我自己待會。”
“深哥你別這樣,你受傷了。”
陳深揮揮手,“就一會。”
他孤獨的身影陷在漫天的黑夜當中,讓人不忍心再看第二眼,梁琮轉身離開,但是并沒有走遠。
陳深不讓自己往下滑,耳邊有鳥叫聲,還有風聲陣陣,風刮過臉皮像是在用刀子割。
他呼吸有些急促,他以為他早就克服了內心最深最重的恐懼,但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沒有。
那一年,許禾檸剛上初中。
她那張美麗的臉沒有給她帶去過任何好處,反而成了別人肆意欺凌的理由。
學校后面就有一片林子,茂盛蔥郁,將罪惡深掩其中,根本沒人能發現得了。
“你要是再敢跟懷高旻說一句話,我就把你剝光了衣服丟到操場上去。”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所謂的跟那個男生說話,不過是懷高旻問了她一道英語題而已。
但她們是聽不進去的,她們只是想打她一頓,沒有這個理由,還可以另找。
許禾檸雙手抱著腦袋,頭發凌亂,衣服上都是腳印,一側臉頰更是通紅。
等她們離開后,她爬坐起來坐在地上,小心地擦著身上的泥漬。
怎么都不能太明顯了,要不然奶奶看到了會擔心。
奶奶為了她很豁得出去,可她就算找到學校來又有什么用呢?
許禾檸試了試想起身,但腿很疼,腳踝處被人用高跟鞋踹過,腫得跟饅頭一樣。
她撐在樹干上使勁,卻聽得不遠處傳來陣更大的聲響。
許禾檸偷偷爬過去,找了個隱蔽的視角望去。
有人將鋪在地上的樹枝拖開,
許禾檸看到一幫人圍著個男生,那時候的陳深就已經個高了,站在那很矚目。背影蕭瑟,滿面殺氣,但是勢單力薄,若沒有誓死廝殺的勇氣,很難有活路。
接下來的一幕,成了許禾檸好幾年間都揮不去的噩夢場景。
那些被陳深打得鼻青臉腫的少年,一個個都是學校里說著天天向上的初中學生,可他們殺紅了眼,仗著人多,今天勢必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有人拎起一把鐵鍬,照著陳深后腦勺用力拍去。
高大的身影緊接著被踹到了土坑里,旁邊那些人一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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