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動了手拔,陳深恐怕反而要脫掉她一層皮。
……
陳深被馮老叫到家中,他心里已經猜到是因為什么事。
馮老將他帶到馮婷婷的房門口,陳深見他輕嘆口氣,“婷婷被蛇咬得不輕,她說是季岫白干的。”
“噢?”陳深輕挑了眉頭,走到臥室內,馮婷婷蒙在被子里臉都不肯露,“出去,都出去!”
“阿深來了。”馮老實在沒招。
馮婷婷這才掀開被子,喊了聲深哥。
她手臂上能看到很多被咬出來的傷口,馮老痛心的何止是這件事,他下定了決心,將手按到陳深肩膀上。
“阿深,干爹很喜歡你,我歲數也大了,折騰不動了。你要是能娶了婷婷,往后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我才能放心把馮家完完全全交到你手里。”
馮婷婷聽聞,滿臉期待地望向陳深。
整個馮家,這個嫁妝總夠了吧?
房間里,壁燈攏著朦朧的光,可罩在陳深寬厚的肩膀上,卻像是裹了一層寒霜。這父女倆倒是絕口不提咬傷以外的事,就打算瞞得嚴嚴實實,讓他接了馮婷婷這個爛攤子。
“干爹,我有個相好的,只不過一直沒帶出來,她跟了我好幾年了,我不會辜負她。”
馮婷婷臉色一陣青白,他拒絕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深哥,深哥我不介意,”她趕忙拽住陳深的衣袖,“我們結婚后你把她養在身邊就行。”
陳深精致的眉眼睨到馮婷婷臉上,從他的潭底看不出絲毫不屑,但那種寡淡和冷漠能將女人最后的一點希冀壓榨得干干凈凈。
“但我介意,婷婷,我跟你不合適。”
“不行,深哥我就要你……”馮婷婷想要從床上起來,但是被馮老按住了。
這個臉不能再丟下去了。
“阿深你先出去吧。”
“是。”
陳深走到外面,剛關上門就聽到里面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兩天后。
梁琮丟了魂一樣找到陳深,見四下無人,這才小心地看眼他的臉色。
“深哥,阮念真死了。”
陳深微頓,冷風吹灌而來,有種措手不及的冷,“怎么死的?”
“被人在家給殺了,她能得罪什么人啊?”
阮念真跟過陳深一段時間,不過是幫他做事的,但她對陳深有意思,追了一段時間沒追上。很多人都以為他們有一腿,兩人之間不可能清白。
他剛說完有個相好的,后腳就被人給殺了。
陳深硬朗的側臉慢慢變得鋒利無比,幸好馮老沒查到許禾檸頭上,要不然呢?
外人只知許禾檸被陳深迫害得不輕,而阮念真是確確實實跟在他身邊的,最后竟成了替死的鬼。
馮婷婷養了些時日,身上的傷才大好。
她找著機會,才在一個宴會上碰見了許禾檸。
她如今是被人嬌養的季太太,馮婷婷倘若就這么沖過去,討不到任何好處。
她躲在暗處,等著許禾檸落單。
她做夢都想報仇,今晚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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