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另外一樁了。”
許甲道:“我如今有個主意,你們聽或不聽?聽的話,咱們把這事情在這里解決了,不聽的話,那就是不給我面子。”
“聽,聽!”黿將軍反正是個鱉精之類,也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敖錦自認已經是許甲的童子了,也覺得許甲站著自己這邊,瘋狂點頭。
“依我之見,你們兩個,正好互補,一個管人道香火,一個管水脈運轉。”
“你管香火,救了落水百姓,就讓落水百姓給你建一個廟,立一個像,本天師親自冊封,但你需將水府讓出來,還給他。”
“你管水脈,不理香火,就專心調理水脈,同時我收你為童子,不在此設廟,卻許你在道壇上留有祿位,你們二人覺得如何?”
“啊?”
黿將軍本來以為自己要完蛋,沒想到還有轉機。并不趕自己走。
敖錦則是失望,怎么不殺了,哪怕趕走都行,現在還要做鄰居。
況且百姓拜這個老王八,不拜自己,他也受不了,認為自己沒有做錯。
黿將軍聽聞許甲要收敖錦做童子,羨慕他抱上了大腿,又覺得自己有座廟,收授香火,得朝廷,許甲這個天師,兩重勅封,已經是屬于正經地祇了,也算上岸,不是野神了,有這么一份基業,就不必到處跑了,連連道:“小神愿意歸還水府,小神知錯了,小神愿意聽從天師安排,天師老爺真是洞察秋毫,正大光明啊!小神服了!”
敖錦卻道:“可是水府之寶,饒珠在他們手里,他們不還”
鱖魚婆連忙將饒珠拿出,她本也以為許甲要殺了黿將軍,自己好在他死后說是被強迫的,沒想到許甲這樣斷案,保住了黿將軍一條命。她就不好變卦了。
只是心中越發對許甲有些癡心妄想了。
饒珠拿回來了,敖錦還是不忿,便按照許甲之前教他的:“按照黿將軍所說,他比我強,就比我有德,所以霸占水府,現在還給我,也是因為老爺您的緣故,還是覺得我沒有德,那弟子覺得不服氣,請求和他斗法,便以此水府為注,弟子輸了,就一心跟著老爺修行,做童子,不再理會水府之事,要是贏了,那就得讓他給我當小弟,當從佐之神,我在廟的正宗,他在旁邊,香火我可以不要,神道威名不能丟。”
許甲聽了,點點頭,轉問向那黿將軍:“你覺得如何?這事我不干預了,畢竟你前面服了我了,這就是你們的私事了。”
黿將軍看敖錦一副乳臭未干的樣子,雖然修煉了幾百年,但實在威能不強,如今眉心多了一片龍鱗,可也沒有什么駭然的氣勢。
只是害怕許甲傳了什么法術神通,但仔細想許甲剛剛的話,便覺得許甲這天師光明磊落,不至于如此。
于是答應了下來,只道:“你如今是天師老爺的童子,得了造化,我不好得罪你。”
“不得罪之前也得罪了。”
“那是沒有辦法了,斗吧,只是斗法無情,傷著碰著,我可管不住。”
岸上百姓白白看了這么一場審判,一個個議論紛紛:“好嘞!妖怪也找咱小神仙斷案嘞!”
“他們要打起來嘛!我要看血流成河!”
“我看是這個光頭贏,這光頭二百來斤的樣子,拿著兩個骨朵瓜錘,跟個將軍似的。”
“這小孩哪里來的,玩去吧!”
百姓們說是有畏懼鬼神的心里,可也有“得勢”之心,如今倒也不覺得這兩個如何如何了,只覺得看得過癮,恨不得搬來板凳,賣了炒瓜子,再飲幾碗酒,炸些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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