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級人物。她在最近的一次與上海作家陳村的對話中說:每當參加文學聚會時她笑瞇瞇地坐在年輕人中間扮演
“狼外婆”、
“我嫁你簡直像私奔”中國有個傳統夫婦倆中某一方出了名之后介紹他(她)的配偶時常稱其為
“某先生的太太”或
“某太太的先生”。談到詩人舒婷和她的丈夫我索性唱個反調要說舒婷者陳仲義的太太也或更直接一點陳仲義的太太是舒婷。
此說非故弄玄虛理由如是:舒婷有《致橡樹、《雙桅船等絕唱文藝理論家陳仲義亦有《中國朦朧詩人論可稱當代研究朦朧詩的一本絕活再說戶口本上戶主赫然寫著
“陳仲義”舒婷只能附于
“驥尾”。誠如紀伯倫所說:
“夫妻好比同一架琴上的弦他們在同一旋律中和諧地顫動但彼此是獨立的。”陳仲義人高馬大長相一般穿著隨意樸實得不能再樸素木訥得近乎迂屬于內秀型。
他在一所大學執教是省內頗有名氣的詩評家。本來出席省、全國性的一些詩歌討論會都有他自與舒婷結婚之后全讓舒婷給硬擠掉了。
他們同居鼓浪嶼一條街上推窗可望臨街可呼。同在文學圈。初闖江湖那會兒鷺島文學圈內朋友聚首眾人宏言闊論惟陳仲義十有九沉默寡言藏鋒不露。
舒婷暗中觀察若論對手非他莫屬了。每每過海進城以作家、評論家身份出席會議他們往往
“君立船首我臨船尾同享一江水”。雖相互心儀但誰也不愿先表心跡。歷七年之久月老看不過去終用紅絲線將這對大男大女拴到一起。
年的一天舒婷遠游三峽歸來還沒及抖落一路風塵陳仲義已樹樁般佇立在她面前
“四目相對”心有靈犀何須點舒婷說了句
“好罷”一點也不朦朧這對分別為歲與歲(舒婷自說歲)的金童玉女攜手步上了愛情的雙桅船。
結婚的那一天陳仲義時即起逆寒風步行分鐘去接新娘子。舒婷的見面禮是擰一把熱毛巾去燙熨新郎腦后那撮一年天都
“立正”的聳發。老丈人端來一碗四只荷包湯蛋遞給毛腳女婿陳仲義照規矩吞掉兩只將殘余部分留給新娘。
舒婷連蛋帶湯一口氣掃光揚揚空碗幽她老爸一默:
“今天我還是你龔家女兒不能浪費。”龔老先生為享嫁女之樂備輛小板車(鷺島無機動車)運嫁妝衣物、稿、桂圓蜜棗、針頭線腦三車壓陣的是老人精心培育多年的盆名品玫瑰花不乏詩意。
車隊在一眼見底的小街上游行了分鐘即宣告完畢大男大女進洞房。婚后多時兩口子逛街被舒婷當年的二位小姐妹撞見了悄悄地把她拽到一邊審問:你磕朋友啦,樂得舒婷彎腰如大蝦。
數年后舒婷憶起一生大事竟如此草草總有點遺憾便數落陳仲義:
“我嫁你簡直像私奔~”陳仲義詼諧地反擊:
“那等你將來私奔我再大吹大擂一番如何,”b、從灰姑娘到灰大媽據傳陳仲義拜倒在舒婷石榴裙下正式求婚時舒婷不忘拿捏他一把約法三章:一不做家務二小兩口單獨過三交友自由。
陳仲義沒說半個
“不”字。大概是不敢。可是一夜間龔舒婷變成陳龔氏后
“三章”一章也不章純屬紙上談兵。
“不做家務”舒婷當初夢想做閑云野鶴一心寫詩孰料婚后她這個
“作家”成了
“坐家”旋又升級為
“做家”。一周天要分割給年邁的公婆多病的老爸不善家務的丈夫和調皮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