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和這里相距甚遠的長安,一輛馬車在城門關閉之前,急匆匆的進了城。
馬車進了城,車簾就被掀開,韓六郎探出頭,看到外面竟然飄起了雪花,臉上全是興奮之色。
“三哥三哥,你看,下雪了。”
趙三郎穩坐原位,不動如山。
“一會兒就要進宮,你可想好怎么回話了?”
聽到趙三郎這話,剛剛還高興不已的韓六郎,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三哥,你就不能讓我再開心一會兒嗎?”
趙三郎淡淡的瞥了韓六郎一眼,“我只是怕你樂極生悲。”
韓六郎張了張嘴,最后什么也沒能說出來。
馬車并未停下來,一直朝著皇宮而去。
到了宮門口,韓六郎和趙三郎從車上下來,頂風冒雪前行。
走了幾步出去,韓六郎又停了下來,轉身回到了馬車邊,探身進去,不一會兒抱了兩個壇子出來。
韓六郎轉頭見趙三郎還站在原地,便出聲喊他,“三哥,你還站在那兒干嘛?趕緊過來幫忙啊!”
趙三郎聞言,臉上表情頗為無奈,卻還是只得走回來。
見他過來,韓六郎直接將兩個壇子都給了他,自己又探進了馬車里,又抱了一個壇子出來。
“行了,咱們走吧!”
這車他們兩個坐了十多天,里面都有什么,韓六郎知道,趙三郎自然也知道。
這三個罐子里裝的,自然就是從許家帶回來的東西。
韓六郎拿著這些罐子,是想送給誰,趙三郎也猜了出來。
只是,送這些能行嗎?
趙三郎還在想的時候,韓六郎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了,還轉過身,沖著他招手,示意他快一些。
天色越來越暗,風雪越來越大,兩人一路走來,除了雪撲簌簌落下來的聲音,能聽到的就是彼此的腳步聲。
走了許久,總算是到了紫宸殿。
若是白日里過來,紫宸殿外總是有許多等候召見的大臣,可現在時間已晚,紫宸殿外除了把守的侍衛再無旁人。
韓六郎和趙三郎剛剛到了近前,就有內監走上前來,恭敬的道,“大家說了,讓您二位來了直接進去。”
韓六郎和趙三郎含笑點頭,“帶路吧!”
進了殿內,熱氣便撲面而來,韓六郎和趙三郎身上的雪花瞬間融化,成了一個個亮晶晶的小水珠。
殿內極為安靜,明明角落里站著不少低眉斂目的宮女,卻如同一個人也沒有一般。
韓六郎和趙三郎進殿之后往右走,繞過屏風,就看到了坐在這坐在塌上的玉生煙。
玉生煙穿著一身淡雅的襦裙,加上她秀麗的樣貌,靜靜坐在那兒,只讓人覺得歲月靜好。
她眼睫微垂,手里拿著一卷書,嘴角噙著一絲笑,像是看到了什么華麗的辭藻。
韓六郎和趙三郎卻知道,玉生煙手里拿著的是一本兵法,她之所以嘴角帶笑,大約是這部兵法寫的好吧!
韓六郎和趙三郎把手中的罐子交給了宮女,自己跪地行禮,“大家,我們回來了。”
(大家,是唐宋時期,親近之人對皇帝日常的稱呼,并不是寫錯了哈!)&lt;/div&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