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守著不能進出空間自由發揮的感覺,實在是不太美妙。
尤其是在面對莫天成的時候,她總覺得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深意,有種時刻可能被看穿的錯覺。
為了能守住空間的秘密,必要的時候,她還是跟他保持些距離比較好。
莫天成剛剛伸出手來,想要拉住顧千蘭說兩句話,就見她如同一陣迅疾的風,轉眼便消失在路的轉角。
他悠悠地嘆了口氣,總感覺自從他陪著她一起,去汪家人跟前鬧了一場,回來之后的佳人,便似在意無意的躲著他。
他原想著經過了那件事后,兩人的關系能夠更近一些,卻沒想到竟會事與愿違。
一到了無人的地方,顧千蘭便大大方方的閃身進入空間。
想到馬上就要看到余家老兩口的精彩表情,她就覺得心底有種莫名的興奮。
她在宋頭與大貴、二貴和江大夫的身后,不遠不近地跟著,意外的發現村子里居然有幾波送葬的隊伍。
天氣炎熱,尸體不好久放,需及早下葬她可以理解。
可那幾戶得到家人死訊,只能建衣冠冢的村民們家里,也相約一起就讓人感到不解了。
宋頭幾人都在路旁站定,默默地垂下頭,等著送葬的隊伍過去。
空氣中彌漫著低沉的氣息,人群里幾個婦人,嚎啕大哭著,跟在隊伍的中間。
江大夫無奈地嘆了口氣:“大貴啊!你們村子里的習俗,跟鎮上的居然不同嗎?”
“停靈辦喪事的日子,似乎比別的地方都要短。”
老大夫看著漸漸走遠的隊伍,開口問道。
江大夫的疑問,也同樣是空間中顧千蘭心中的疑惑。
“唉您老人家有所不知,大伙的日子都不好過。”
“家里要是辦喪事,還得負責來吊唁鄉親們的吃喝,哪怕不是辦流水席,也是筆不少的開支。”
大貴說著臉上不由得泛起一陣難過。
“現在還沒有到秋收,有些人家里都快要掀不開鍋了,哪里還有余糧置辦席面?”
“昨天是正好顧宅辦酒,大伙都跑去那邊吃席了。”
想到昨天顧宅給二貴成親,所置辦的酒水菜肴。
那排場和規格,可以說就連整個長北鎮,都找不出幾戶可以比肩的人家。
鄉親們眼下有了比較,再加上確實生活不易,不就正好商量著相約一起送葬。
“等到今天大伙去他們家吃席,哪怕是每戶只拿個粗糧餅子,也沒幾家能出得起啊!”
大貴長嘆了一口氣,不禁想起曾經他們家那些年的不易。
“我們也快去老余家吧!”
“正好宋衙差跟著一塊兒,把余家老二欠的那二十大板,也一起清賬。”
他沉著臉,想到家中因為失去了田地后,遭遇的種種艱難,緊緊地握住拳頭。
“放心吧!有我在,還能讓余家老二跑了?”
“拉上他打完板子,正好把余家老兩口帶走。”
宋頭把袖子一摟,頗有種準備大干一場的架勢,壓根沒想起汪家主還要圈買山林的事情。
聽到幾人說的話,顧千蘭隱隱地想起,剛才路過余子富家的時候,他們家似乎也準備山送葬了。
在沒有等來余子平和余子安的情況下,那個家里的幾個女人,在四叔公的安排協助下,也紛紛挑起了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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