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家子氣?!”
希月的呼吸一滯,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不住的因為一碟子原本屬于她的點心,數落著自己。
讓她幾乎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缺德事。
以至于她的相公,會待她如此的不公。
“那是我的份例!那原本就是我的份例!”
“我不想給別人怎么了?我懷著身子,想留下自己吃又有什么不對?”
她沖到大貴面前,雙手緊緊地揪住他的衣袖,想要將眼前的男人搖醒。
她的好相公,到底是抽什么風,竟待她如此冷漠。
“吃!吃!吃!”
“你才剛懷上孩子,就這么饞好吃的了?”
大貴皺緊眉頭,一臉嫌棄地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女子。
她的臉上布滿淚痕,頭發因為太過激動和剛才的一陣拉扯,顯得有幾分凌亂。
看在外人的眼中,這就是一個帶著幾分凄美的俏佳人。
但如今落在大貴的眼里,只像個不講道理的妒婦。
“以你現在的身份,想吃什么不容易?”
“就算是主子們嘴里的燕窩,你也是能嘗到幾口的。”
“何必揪著這么一碟子吃食不放,非要爭出個好歹來?”
大貴不耐煩地甩開希月的手,不想再理會她的糾纏。
“我追問的是一碟子吃食嗎?我爭的是吃的嗎?”
“相公......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希月幾乎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抖著伸出手,指向站在一旁,一臉無辜又不知所措的余冬玉。
“她這個小騷狐貍,到底有哪里好?”
“你告訴我!她哪里比我好啊?!”
“你要為了這么個女人,待我如此不公、如此殘忍嗎?”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分明相公之前待她很好。
他們夫妻之間,明明過著蜜里調油般的日子。
到底是為什么?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一切變得不一樣了呢?
“你......”
大貴的臉色一紅,越發羞惱起來。
“我對冬玉怎么了?很正常啊!”
“我只是同情她一個弱女子,剛跟二貴和離,又沒了爹娘家人幫襯,多照顧她一二罷了。”
“怎么到了你的嘴里,竟變得如此不堪了呢?”
他后退兩步,目光中透著幾分漠然與森冷。
“我的腦子里,可不像你似的,有那么胡亂齷齪的想法。”
“我自認為行得正,坐得端,對得起天地良心。”
希月指著大貴的鼻子,很想質問一聲,那五百文的抹額銀子,到底去了哪里。
看著一旁眼巴巴望過來的余冬玉,她頓時話風一轉。
“你說!你敢對天發誓,你跟我相公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一丁點兒的不軌之事?”
眼看著戰火擴散,大貴不由得慌了手腳。
他和余冬玉之間的二三事,哪里經得住希月細問細察?
原本,他還能理直氣壯的質問幾句,真的被希月問出什么來,他又該如何在顧家立足呢?
“你好端端的,扯上外人做什么?”
“再說了......你這話問得稀奇,我能跟一個前任弟媳之間,有什么事?”
“你怎么連我和她都敢攀扯?”
他越是表現得慌亂,希月越發覺得問題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她沖到余冬玉的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子。
完全忘了自己也只是一個,還懷著身孕的嬌弱小女子。
“希月姐姐......你松開我......”
“我什么也沒做啊!”
“大貴哥!大貴哥快來救救我呀!”
余冬玉急得大聲叫嚷起來,兩手下意識地想要掰開希月的手指。
無奈,希月像是吃了大力丸似的,雙手死死地揪住她的衣領,怎么也不肯松開。
被點了名的大貴,呆呆地看著兩個撕扯在一起的女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個是他現在的娘子,另一個是他心底留用的備選。
實在是令他左右為難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