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哪門子證據,一根鬼針草,這能說明什么。
孫星云卻知道,他在國信所當過差,這才猛然想起來:“沒錯,國信所后院荒地一片鬼針草。”
可這還是不能說明什么啊,鐵紅竹大怒:“休得冤枉好人,鬼針草京城遍布,僅憑這一點就想定我的罪,豈有此道理。”
包拯一把將他推開:“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住在東城甜水巷。從皇宮下朝到東城一路都是街鋪,你身上何來這鬼針草之說。”
鐵紅竹冷笑一聲:“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昨日下朝在我家中后院小憩,身上沾了這鬼針草何足為奇?”
包拯也是跟著冷笑一聲:“是么,那你腳上紅泥又作何解釋?”
眾人這才看清,原來鐵紅竹腳底多少還沾了一些紅泥,雖然已經干燥,但多少還能看得出來。
果然鐵紅竹一聽這個,心中有些發虛:“那、那又怎樣。”
“不能怎樣,你得了西夏使者好處,知道鹽鐵使身份并非遼人。你又急于想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國信所的西夏使者,前日你去了國信所,可你不敢走正門,因為怕引人注意。所以你走了后院,而適才正如鹽鐵使所說,國信所后院后門有一片荒地,遍布這種鬼針草。而你身上就是沾染了這個,僅憑此證據,你當然不肯承認。可你忘了,整個東京城,只有國信所后院有這種胭脂泥,而你靴子上殘留的,正是這種胭脂泥。”
孫星云大吃一驚,果然不愧是包青天,這么小的細節他都能看出來。
殊不知包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與敗家子使遼之前去過國信所,孫星云帶他去過后院,包拯早就對國信所后院了如指掌。
這幾日都是陰天,沒有人會在這種天氣洗衣。他料想這細作不會這么快換了衣服,果然,趙禎和群臣在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包拯就已經在尋找群臣中的可疑者了。
這么多臣子,只有鐵紅竹這廝的靴子底下有這種紅泥,不是他是誰。
這基本算是實錘了,鐵紅竹驚駭莫名,還想狡辯到底:“僅憑這兩樣證據,我不服!”
孫星云在一旁冷笑一聲:“你可以不服啊,那就把你請到大理寺,讓大理寺卿好好審審你,自然就服了。”
大理寺,去了不扒層皮算你厲害。里面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招供,鐵紅竹雙腿哆嗦起來:“這、這是屈打成招。”
包拯對趙禎施禮道:“陛下,最近幾日天氣陰沉,地面潮濕。是不是這廝泄的密,那國信所后院自留有腳印,將鐵紅竹押去一驗便知。”
國信所后院人跡罕至,鐵紅竹自然會留下腳印。只要和他穿的這雙靴子一加印證,可以說證據確鑿了。
鐵紅竹一聽,耷拉下腦袋,軟倒在地。
趙禎大怒:“大理寺卿,帶下去嚴加拷問,務必將他同伙全部挖出來!”
大理寺卿邢辰玖站出來躬身道:“臣遵旨。”
“來人!”趙禎旁邊陳琳喊了一聲,兩個侍衛進來將嚇得成一攤爛泥一般的鐵紅竹押了下去。
群臣驚駭莫名,在他們看起來幾乎是無解的案子。在包拯面前,竟然如此的簡單。就這么簡單的破了案子,此人就成了開封府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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