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江雪晨的話,陳老頭趕忙又喝了幾口,咂咂嘴,仿佛在感受這酒水到底什么地方名貴。
他感悟了半天,只能發出一聲感慨:“這酒,就是糊弄人的,像假酒一樣。我們這邊的酒,最多是酒里面摻水,他們這酒就離譜,往水里面摻酒賣。”
江雪晨也喝了幾口,也許是在日本呆了一段時間,已經開始習慣這種口感了,他笑說道。
“你就知足吧,放在兩年前,能喝到酒就不錯了。”
兩人推杯換盞,陳老頭對江雪晨說道。
“我兒子打電話說,你小子現在搞的動漫和玩具,在日本那邊大賣,更是在那邊打敗了一個叫什么的公司。你更是賺了不少日本人的錢,老頭子我聽說了以后,當天晚上就喝了一斤!
要是老頭子我年輕十歲,一定要騎上我的青鬃馬,跨上寶刀,隨你去日本,會會那幫小鬼魍魎。”
似乎老一輩的革命家里面,都藏著怒火與膽氣。
江雪晨立刻說道:“對付他們,還用不著老前輩你出手。現在我要開一個自己的機械廠,我想要制造五頭機床,然后反賣給日本,擠壓他們那邊工廠的生存空間……”
聽著江雪晨的話,陳老頭的眼睛放光。
似乎只要能和日本聯系到一起的事情,他都格外的興奮。
江雪晨感覺時機差不多了,這個老革命家的興趣已經被自己吊起來了,他立刻趁熱打鐵的說道。
“陳老頭,現在我還差一些可以操控車床的熟練工人,和一些搞機械設計的大學生,只要有了這些人才,我的機械廠,就可能開始工作了。我的車床,就能早一日占領日本市場。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還有些熱血沸騰呢?”
陳老頭畢竟不是等閑之輩,哪怕喝醉了酒,仍舊反應了過來,他摸了摸腦袋說道:“原來你小子,暗藏埋伏?你想讓我給你找人才,可是你小子,知不知道,現在這種人才,可是國家的搶手貨?”
江雪晨尷尬一笑,但還是說道:“陳老頭同志,難道你的熱血,已經燒干了嗎?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陳老頭啊,如果是以前的陳老頭,聽說可以從日本割肉,早擼著膀子,沖上去了!”
“你就不要激將法了,你提出來的事情,我只能嘗試幫忙。市區機械廠改制裁員,剛巧有一批工人,在等待轉型就業。能不能幫你弄來,我也不敢打包票,只能盡量幫你問問,另外你說的大學生,我一個土老帽,也幫你搞不定。”
感情上的事情,當然還是要順其自然的發展。
江雪晨不想做過多的干涉,只要對方人品沒有什么問題,他就不出手干預。
他走到了工廠里面,看著一臺臺車床,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些車床,在他前世的記憶里面,都曾經操作過。
這是機械制作的核心物品,是一個機械制作廠的命脈。
現在機械有了,他還差的是一些人才。
現在這些人才,要么得去國營機械廠挖墻角,要么去大學里面找專業對口的人才。
江雪晨撫摸著這些車床,就像在撫摸著自己的情人一樣。
他對這些車床說道:“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讓你們全部運轉起來。”
江雪晨給黑子,安排好了接下來的工作。
他回家騎上摩托,拎上兩瓶清酒,來到了縣城。
金城的陳老頭,是江雪晨要拜訪的第一站。
他來到陳老頭家,只見這個老人,還在自己的花棚里面,搞著一些奇怪的研究。
江雪晨悄悄走入他的花棚,只見他的花棚里面,有一些棉花已經發芽了。
這個老頭,現在不搞南茶北引,開始搞棉花苗了。
這時候伯母走出來,剛巧看到了江雪晨,小聲的說道:“雪晨,你來了,怎么不敲門啊?”
陳老頭這時候也回頭,看了江雪晨一眼,然后說道:“你小子站在我背后,是想干啥?”
江雪晨則是拎著兩瓶清酒,笑著說道:“從日本帶了兩瓶清酒,想跟你老喝兩杯。我本來是打算敲門的,沒想到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面的陳老,便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