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事情不要啊!”
伽咼于睡夢中猛然驚醒,坐立在床鋪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細密的汗珠浸透了她的衣物,使其漏風的帳篷中感到一陣刺骨的冰寒。
剛剛的夢境,無比的真實。
真實到她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夢境。
“八條血之道途……好熟悉的感覺……”
她對那個褻瀆的圖騰有很強的即視感。
但是每當她試圖回想它到底是什么時,都只能憶起一片朦朧的迷霧。
很顯然,它與那四個鬼物有關。
“算了算了,不要再去想了,萬一被祂們注意到了怎么辦。”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只是一個夢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她如是自我安慰著。
“好像到飯點了,出去干個飯先。”
不再去想夢境中的詭異后,睡醒后的饑餓感頓時席卷而來。
伽咼站直了身體,伸了一個懶腰,而后戴上了面具。
自加入淚血幫以來,已經過去了兩個泰拉標準年。
在兩年的發育下,伽咼的身體除了第二性征之外的所有屬性都得到了大幅度提升。
其中最明顯的便是她的身高:——
十一歲的她已經擁有了一米七的個頭。
并且其身軀看似高挑修長,實則布滿猶如大理石雕塑一般紋理分明的強悍肌肉。
看著外面的昏暗,她明白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伽咼從來沒有醒得這么晚過,畢竟她擁有固定早起鍛煉的生物鐘。
這不禁加劇了她的不安。
“哎呦,你終于醒了啊。”
就在伽咼有些茫然地走在營地里時,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她不用看都知道這種欠揍的語氣是兔嘴。
這廝在得知有機會加入淚血幫之后,立刻把聽故事的任務交給了魚眼,而后陪著米爾他們一塊成為了伽咼的后勤小隊的成員。
“真是奇怪啊,自從認識你開始,這些年來你每次都起的最早。”
“喂喂,老大,你不會是得了什么怪病,要死了吧。”
兔嘴絲毫沒有注意到伽咼此刻正無比煩躁,一個勁地在其旁邊轉悠,嘴里還不停說著好聽的吉祥話。
就在伽咼忍不住想要把他捶進地里時,出來吃晚飯的米爾正好迎面走來。
這個家伙兩年來身高飆升到了兩米多,強而有力的肌肉塊如花崗巖一般結實堅硬,走在路上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型山巒,極具壓迫感。
而且伽咼直到不久前才知道一件事情——米爾只比她大四歲。
她一度懷疑這個家伙是不是有點歐格林的血統。
“兔嘴,別煩面具了。”
隨著米爾低沉的聲音響起,煩了伽咼足足十來分鐘的立體環繞音響終于關閉了。
“米爾,我今天睡過了,早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和米爾匯合后,伽咼便詢問起了這個靠譜的家伙。
米爾點點頭:
“鐵腕那家伙不是帶了一部分人去前面偵查野狗幫的戰略部署了嗎。”
“他們早上回來了。”
聽到這里,伽咼眼神微動。
淚血幫對野狗幫的報復戰爭已經進行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