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道德潔癖的人,如果能把“大佬”伺候好了,榮華富貴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當你沒有改變世界的能力時,請先學會低頭。
又沒什么可恥的,自命清高?
你的頭蓋骨能抗得過7.62子彈嗎?
肯尼迪是被6.5毫米口徑的子彈打穿的,他都甚至來不及喊一句話。
見高軍不像是胡說八道,韋伯斯特的眉頭蹙的更深了,但很快就放松了,面皮干笑,“我會考慮的,警察部隊就缺少你這樣的干勁。”
“謝謝長官!”高軍叼著煙站起來敬了個禮。
韋伯斯特笑著點點頭,“你去工作吧,如果有什么困難,可以來找我,維克托,我的大門一直為你敞開。”
我想在你腦門上開個洞…
這句話當然是在心里說的,21000的犯罪積分,老子特么能兌換好多東西。
但魯迅說過:當你無法挑戰對方時,收起你的利刃,學會吐舌頭,虛偽也是一種自我保護。
從辦公室出來,高軍還把門給帶上,將帽子重新帶好,左右看了兩眼,朝著食堂走去,路過熟悉的同事還笑著打聲招呼。
“sitdown(坐下)!“
走進食堂,就看到坐著的犯人,大約有一百余人,第二監區人數比較多,大約有兩千余人,吃飯都得一批一批來,生怕鬧出什么事。
獄警拿著喇叭大聲命令著。
那些犯人根本不在意,有些甚至嘻嘻哈哈的坐下來后就左右交頭接耳,一丁點的面子都不給。
高軍也是警務中士,擔任的是第二監區副手,包括食堂、放風、洗澡這種都是他的范圍內,工作累不說,還得罪人。
“維克托。”卡薩雷背著手站在食堂口,余光看到人影,連忙叫了一聲。
高軍頷首,嗓子眼里悶了一聲。
“外面送來的錢我放你辦公室抽屜里了,這個月是獨立紀念日,他們多送了500比索。”卡薩雷語氣比較激動的說。
1985時,墨西哥一個警察的平均工資是189美金,這點錢,你丫的玩什么命?
外面很多黑幫、毒販組織為了讓監獄內的兄弟們過的好點,都會上下打點,下士一般是每個月200比索,這時候匯率已經崩了,實行的雙重匯率制度,讓墨西哥的經濟開始膨脹。
1美金≈1.9比索。
警務中士一個月本來就500比索,相當于多出300多美金,不就是利用職務之便照顧兄弟嗎?
他出來當警察,我進去當囚犯都可以。
聽到錢,高軍這表情上的肌肉稍微一緩,正當他準備說話時,就聽到一陣的吵鬧和喧嘩,猛地扭頭看去,就看到一個綁著臟辮的黑人嘰里呱啦的情緒很激動,使勁的摔著盤子,嘴里罵罵咧咧,旁邊的人開始起哄。
獄警緊張的呼喊著他坐下,但他就是充耳不聞。
“這人是誰?”
卡薩雷瞇著眼,踮起腳尖看了眼,記憶力不錯,“弗里德森·庫爾曼,千年集團的骨干。”
“千年集團?”這名字有點熟悉,應該出過名人,“他們交錢了嗎?”
卡薩雷一怔,就明白他的意思,“沒有,千年集團從來不給錢。”
“在我場子,不給錢,還他媽那么囂張?有點意思。”高軍氣笑了,從卡薩雷腰間拔出塑膠棍子。
“喂!你要干什么?”卡薩雷見狀,急忙拽住他問。
“干什么?讓他明白什么叫貧民玩家就該低調。”高軍吐了口唾沫。
“雜種!我們不吃這個豬食,我要吃魚子醬!我要吃水果,你們這幫狗娘養的,喂豬去吧你。”弗里德森·庫爾曼大聲喊道。
旁邊的人歡呼的應和著。
“對!我們要吃魚子醬!我還要女人,我要做x!”
“女人!女人!女人!”
周圍人拍著桌子叫著。
弗里德森·庫爾曼得意的很,出來混的,都喜歡出風頭,被人砍死,也得上新聞。
“魚子醬?你特么給錢嗎!”
弗里德森·庫爾曼聽到旁邊有聲音,轉頭,就看到一棍子直接朝著腦袋砸了下來,想躲已經躲不及了,被直接干翻在地上。
捂著腦袋,一頭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