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練眸子如冰般寒冷,又如火般憤怒:“我說,打開!”
被那眼神盯住,宋暉文背后一涼。
他斂去笑容,神色陰毒:“也好,就讓你死心。”
他走到棺材頭部,雙手用力一推,棺材蓋緩緩滑動。
蔣邑明靜靜躺在其中,臉白如墻。
他手持龍鳳貼,穿著一身紅色喜服。
身下左側是紙糊衣服,右側是金條玉石。
“冥婚,”姜練深感無力:“昨夜,禮數已成。”
她忽又抬頭,雙眸通紅盯住宋暉文:“你知道我會赴周念梨的婚宴,所以專門選在昨夜!”
“正是,”宋暉文譏笑。
“你們殺了人,”姜練一拳打在棺材上:“我要報警,抓了你們!”
“你也殺了人!”宋暉文臉色倏忽變冷:“我姐姐,就是你害死的。姜練,下一個,就是你!”
姜練冷笑:“蔣家人知道我來這里,你敢在這兒動手?”
“當然不是這里,”宋暉文大手一揮:“我會像你一樣,做得不留絲毫證據。”
“你走吧,告訴蔣家人,蔣邑明已入贅我宋家,他愛我姐太深,隨她去了。”
“若他們想祭拜,我宋家歡迎,若他們要告我們,我們手握證據,不怕!”
姜練指著宋暉文,手指哆嗦。
好半天,才喃喃著“我害了三哥”,踉踉蹌蹌地跑出門外。
看著姜練失魂模樣,宋暉文露出得逞的笑容。
他宋家既然能用玄術契約改命,就能用玄術報復仇人!
人已死,強如姜練,也無法讓人死而復生。
他們正是想到這一點,才將戰線拉得這么長。
先是想法子破壞護身玉牌,再是八字占卜,然后下聘書、送聘禮、換庚帖。
直到昨夜、周念梨婚禮前夕,他們才正式拜堂。
可惜……
宋暉文將棺材緩緩合上。
沒什么好可惜的,姜練已經看過尸體,事實已定,不會再有變故。
他走出門外,關上了房門。
姜練悲痛欲絕跑出宋宅。
一路奔至陸家,她伸出微微顫抖的手:“快……”
陸涉見狀,心里一緊:“怎么了?是不是三哥情況不好?”
姜練有氣無力地蠕動嘴唇:“飯,餓。”
陸涉:……
他有些嫌棄。
卻還是以最快速度把飯菜擺在桌上。
坐下后又繼續追問:“我三哥到底怎么樣了?”
姜練張口。
陸涉咽了咽口水,生怕她說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可下一秒,姜練腦袋微轉,塞了塊兒紅燒肉進去。
陸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你快說呀!”
咀嚼、吞下,姜練不由朝廚房的陳姨喊道:“陳姨!好吃!”
陳姨知主人在和客人商量嚴肅的事情,也不過來,只探出一個腦袋,笑呵呵道:“好吃就多吃點,走的時候我再給你打包點兒!”
“謝謝!”姜練毫不客氣。
“姜練!”陸涉惱了。
姜練微微抬頭:“真想聽?”
“嗯。”
“我怕你承受不住。”
“我能!快說!”
“死了。”
“死……”陸涉一愣,腦子都變得空白起來:“你說……他……”
“死了,”姜練繼續干飯:“看起來是那樣的。”
“是宋家!”陸涉目眥欲裂:“我要給三哥報仇!”
說著,他便往外沖。
可跑了幾步,發現自己在原地踏步。
他憤憤看向姜練:“放開我!”
姜練抬頭:“看起來死了,其實,沒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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