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通未接來電,二十余條未讀短信,密密麻麻沾滿屏幕。
大部分來自周煥,只有一條是周念梨發的。
點開周念梨那條,刺眼的字跳了出來。
小貓可愛嗎?
“周念梨!”姜練握緊了拳頭。
叮——
就在此時,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姜練接聽:“喂。”
“姜小姐,您終于接電話了,”周煥笑得小心翼翼:“您不是說會為我求情,請姜老先生不要再打擊周氏嗎?”
姜練冷漠:“破產了?”
“沒有沒有,”周煥訕笑:“可我損失了一半生意,還有些合作商因為這件事與我們終止合作了,你看……”
自以為暗示到位的周煥點到為止。
俗話說血濃于水。
不管大人之間有什么誤會,他始終是姜練親爸。
倘若他身陷危機,作為親女兒的姜練必不會袖手旁觀。
就像兩天前,姜練雖口出惡言、神情冷漠,最終還是向姜礫求了情。
周煥有信心,只要他繼續賣慘博取同情,姜練一定會繼續幫他。
屆時,周氏不僅能重回巔峰,甚至能借著姜家更上一層。
可等了片刻,電話那頭沒有一絲聲響。
“姜小姐,您在聽嗎?”
姜練冷冷道:“有話直說。”
周煥終于忍不住道:“您能不能向周老爺子求求情,讓他把生意全部還給我?當然,如果姜氏能和周氏合作,是再好不過了。”
姜練唇角勾起譏笑。
對姜蘿做了那樣狠心的事情,竟還枉想乘風姜家?
又蠢又貪!
正想出口譏諷,余光忽瞥到葬著小貓的土包。
“我不幫狼心狗肺、恩將仇報之人,從現在開始,我不會為你說一句話。”
周煥頓時焦急:“這話怎么說?我什么時候恩將仇報了?”
姜練冷笑:“我幫你在外公那里求情,你的寶貝女兒卻寄東西恐嚇我,這難道不是你的授意?”
嘟!
她掛斷了電話。
挑撥離間不是周念梨的獨家技能,她姜練,也會!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周煥竟全心全意往已經結仇的姜家面前撲,全然忘了錢慧雪的存在。
看來,她要加點催化劑了。
給姜礫發送“繼續打壓周家”的消息后,她動身前往錢家。
醫院。
電話被掛,周煥再打過去,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
想到周練的話,他黑著臉快步走向504病房。
“小念!”他黑著臉:“你對姜練做了什么!”
正在給李素琴喂粥的周念梨臉色一沉,“啪”地一下把勺子摔在碗里。
滾燙的粥四濺,被燙到的李素琴身子一個哆嗦,卻不敢有怨言。
婚禮一事后,小念性情大變,對她動輒言語羞辱,有時還掐著她腰間軟肉擰。
她痛苦萬分,卻不得不忍。
畢竟是她揭開周家齷齪、坐實小念身份,成了周家罪人。
更重要的是,她多處受傷、無法行動,一切都要靠小念和慧雪。
李素琴眸子微動,看向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錢慧雪。
那件事后,不僅小念,就連以往對她百依百順、萬分孝順的錢慧雪,都變得尖酸刻薄。
錢慧雪與周念梨,赫然擰成了一根繩兒。
果不其然,聽到這邊的聲響,錢慧雪緩緩走來。
“姜練那個賤人對小念做了那樣不可原諒的事情,還不許小念反擊?”錢慧雪冷笑:“周煥,你不會是看姜蘿背景強大,想回去做她的舔狗吧?”
周煥咬了咬后槽牙。
是又怎樣?
那可是姜家!
他和姜蘿曾是夫妻,計劃與姜蘿復婚,比籌謀小念嫁進謝家容易多了!
可眼下周氏形勢嚴峻,他不能得罪任何人。
“當然不是,”周煥曖昧地抱住錢慧雪:“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從頭到尾,我愛的只有你。”
“但周氏情況不容樂觀,只有姜練肯幫我在姜礫面前說句話,我一時心急,才沖了些。”
“求那個賤人?”周念梨咬著牙:“爸,你能不能有點兒骨氣?”
“依我看,強龍不壓地頭蛇,”錢慧雪欣賞著剛做的美甲:“求她,不如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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