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許久都沒有傳來回應。
任巖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何明軒的啜泣聲。
是的……啜泣聲。
“老何,你咋了?說話啊!”任巖突然緊張起來。
大學以來,他和何明軒一直都是無話不說的好哥們,但他可從來沒有見過何明軒如此悲傷過。
就算是被前女友劈腿的那次,何明軒也只是眼角隱有淚滴……
但他也忍著沒哭出來啊……
任巖感覺何明軒恐怕是遇到什么大難題了。
感染HIV?
一晚就中招的?
不會這么背吧?
可這也不可能啊,哪有大清早跑去檢查HIV的?
“這咋就哭起來了呢?老何?”任巖不明就里地問著。
但何明軒仍然在聽筒那頭一個勁哼唧,也不說話,任巖只能干著急。
“你在哪?我來找你。”
可就當任巖準備換衣服去找何明軒的時候,他卻說話了。
“任巖,這話……我只對你一個人說!你千萬別告訴別人!”何明軒的語氣里充滿了委屈。
任巖抖了抖眼皮。
老何……不會真的是基佬吧?
任巖還想著的時候,何明軒又說話了:“任巖……咱們是好哥們吧?”
“是啊!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特么,你特么不知道,我特么……”何明軒的語氣越來越激烈。
“老何,你慢點說,別著急。”
“我特么剛才醒來,你知道發生什么了嗎?”何明軒語氣里夾雜著極其復雜的情緒。
任巖下意識說道:“你昨晚帶走那個人是個人妖?比你大?”
“滾!”何明軒似乎十分“痛苦”地說出了這個字。
“那是咋了?”
“我特么醒過來那妹子已經不見了!”
任巖對這方面可是一竅不通,他有些茫然地回道:“不見了就不見了啊?酒吧這種地方,大概都是隨便玩玩的吧?你還真準備帶回家過日子?”
“不是啊!人是不見了……”
何明軒的語氣極為悲愴。
“可……特么她給我留了五百塊錢在桌上!”
“這特么是啥意思啊?”
任巖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豹笑了。
“你特么?”任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特么被嫖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特么被一個女的嫖了?”
任巖笑得差點沒把電話丟出去。
“笑!笑個屁啊!你還笑!”何明軒極為生氣地說著。
“我……抱歉!沒控制住!”任巖剛說完,想到醒來后的何明軒,睜眼就看到五百塊錢躺在自己旁邊這樣一個情景……
蕭瑟,落寞,后悔,無言以對,竟無語凝噎?
任巖再次毫無顧忌地笑了起來。
“可是……真的特么想笑啊!”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