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一家三口的照片,小男孩的眉眼和裴如墨的一模一樣。
只不過那時候男孩笑得活潑開朗。
秦肆酒抬眼看裴如墨。
惡鬼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半躺在了床上,一副悠閑的模樣。
他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掛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惡鬼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副金絲邊眼鏡架在鼻梁之上,手上隨意拎了本書。
秦肆酒扯扯嘴角,腦海中忽然晃過一個詞語。
斯文敗類。
還真是和照片上的大相徑庭啊。
【主播能不能把鏡頭離得近點?】
【給我們也看看照片啊!】
【我敢保證,今天直播完,主播一定火出圈。】
【廢話,最開始進了二樓的警察全都差點死了,后來就再也沒人敢進來了,這主播不僅敢進,還敢隨便亂逛,能不火?】
【錢就這么重要嗎?主播這是在玩命啊!我先刷個火箭為敬。】
見秦肆酒看過來,裴如墨十分好心地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他發出了一個致命的邀請:“要一起嗎?”
秦肆酒倚靠在書桌上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一起什么?”
他頓了一下,意有所指:“睡覺?你會嗎?”
書頁翻動的聲音響起,金絲邊眼鏡后的眼眸微瞇。
裴如墨將手中的書扔到一邊,松了松領帶站起身。
他走到秦肆酒的身前,兩只手支在他的兩側,將秦肆酒整個人都圈在自己懷里。
金屬質地般的聲音響起:“不試試你怎么知道呢?”
惡鬼的聲音蠱惑人心,仿佛稍有不慎便會帶著人一起跌落地獄。
“還有…”他輕笑著低頭,舔舐著秦肆酒的眼角。“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裴如墨將秦肆酒圈的更緊,聲音更輕:“不然我會忍不住把你的眼睛摘下來收藏。”
秦肆酒一個用力,一腳踹在裴如墨的小腿上。
“我現在沒空,等有空陪你好好玩玩。”
最后四個字被秦肆酒咬的極重。
推開裴如墨后,秦肆酒徑直走向衣柜。
【是不是別墅磁場的問題?怎么主播總卡。】
【這種地方陰氣太重了,沒辦法,對付看吧。】
【我靠主播怎么就去柜子那里了??我剛才看柜子好像不對勁。】
【我師傅是業內人,他說這間臥室枉死的冤魂非常多。】
秦肆酒拉開衣柜的門。
大概是柜子的年頭已久,有些松動,發出悠長尖細的噪聲。
柜子內的空間很大,乍一看空無一物。
但是在秦肆酒的眼中,一個不到三個月大的小男孩正躲在角落處和他安靜對視。
渾身泛著青白的皮膚,沒有眼仁的眼珠瞪的很大,黑色頭發緊緊貼著頭皮。
秦肆酒神情微妙往下看了一眼。
還以為是剛剛在家里碰見的那個鬼嬰呢。
想到這,秦肆酒忽然想到。
對啊,那個鬼嬰跑哪去了?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走直播的劇情。
他把問題拋在腦后,將手機重新舉到眼前。
小男孩就這么暴露在了觀眾的眼里。
【我勒個乖乖!!!!!!】
【主播太不拿我們當外人了吧,趕緊拿走拿走!】
【就剛剛,我把手機甩飛了!給我嚇得一個激靈。】
【…我為什么會在這個小鬼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弱小可憐無助的神情???我是瘋了嗎?】
秦肆酒居高臨下地看著小男孩:“會說話嗎?”
小男孩弱弱張了張嘴,露出一口能將人喉嚨咬斷,尖利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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