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楊義問道:“他們對這女子如此恭敬,這女子是何身份?”
“回楊將軍的話,他們稱呼她為郡主。”
“郡主?”楊義看著李沐椿,思索著對方的來意,畢竟城墻上多了這么一道倩影著實有些少見。
李沐椿也看到了身著黑色甲胄的楊義二人,多打量了兩眼,同時也在猜測兩人的身份,或者說,她已經猜到了這兩個人的身份。
也就在不久前,她得知自家父親被當做俘虜帶到城下,這才急忙來到了這里,想要見父親一面,這也是她不離開興慶城的原因。
李沐椿來到城墻邊,將目光從楊義和張平身上移開,轉而向護城河的橋上望了過去,就看見蓬頭垢面,身上帶著枷鎖,腳上捆著鐵鏈,狼狽不堪的父親。父親的背影,縱使是如今這副樣子,她也能一眼認出。
當然,李沐椿也看到了父親身旁,用鐵鏈牽著他的黑甲人。
看著這一幕,李沐椿本能想大聲朝那邊喊上一聲爹,但他知道父親是要強的人,不會愿意讓自己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給她看到,于是她沒有喊。
只是站在城墻邊默默望著父親的背影,不知不覺眼淚已經濕了眼眶,劃過臉頰,落在城墻上的石磚地面。
這一幕的出現,讓城墻上的侍衛軍將士心情復雜,沒人去打破這一份安靜,楊義和張平也因為李沐椿的到來,被冷落在了一旁。
直到李察哥離得遠了,李沐椿這才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看向頗超時,換成了一副上位者的神情問道:“頗超大統領,方才說了什么?”
頗超看了看楊義兩人,回道:“可以談,他們二人,是府州軍來使。”
李沐椿看向了楊義二人,用極為標準的漢人語言問道:“我爹,你們打算如何處置?”
楊義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已經從對方是郡主的身份,還有剛才對方看著城下李察哥時的難過神情,已經猜出了她與李察哥的父女身份,但還是裝作不知道地反問:“你爹是誰?”
“方才城下之人便是我爹。”
“我不知道。”這是楊義的回答,他也確實不知道自家將軍會如何處置李察哥。
李沐椿又問:“那誰知道?姓葉的?”
楊義不回李沐椿的話,而是看向頗超說道:“可以走了嗎?還是你們就讓我們在這被人問話?”
頗超看了眼李沐椿,雖然有些為難,但他也知道這時該做什么,于是對李沐椿說道:“郡主,來使進城便是客,我得帶他們去安頓一番。至于晉王殿下,他自己也說了,眼下談判之事最為重要,讓我們別為他憂心。”
對于頗超的話,李沐椿雖然不懂打仗,但也知道此次談判意味著府州軍可能不攻城,三十萬興慶城百姓都能幸免于難,所以她能想明白此次談判的重要性,沒有再問什么。
頗超乃是侍衛軍大統領,但安頓楊義二人都選擇親力親為,顯然極為在意,極為給府州軍面子。
當然了,畢竟府州軍打贏了,西夏敗了。
將楊義和張平帶進興慶城最好的客棧,最好的兩間客房,在房間門口各安排了十名侍衛軍士卒以作護衛,頗超交代幾句之后,才離開了客棧,往宰輔大人的府邸走去。
以此同時。
閉門的當鋪里,幾名女真暗探密謀著一些事。
“情報確鑿,府州軍的兩名來使住進了洪福客棧,房間門口的走廊上有二十名侍衛軍士卒守著。”
方才出去打探消息的青年女真暗探匯報著打探來的情報。
“二十侍衛軍士卒?”其中一名暗探思索著什么,說道,“憑我們在興慶城安插的二十七人,就算全去了,正面強攻也很難得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