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莫年看的出來,艷紅卻嘲諷笑著,“照顧什么?我都這樣了,能照顧誰?”
艷紅指了指腦子,“她腦子有病的,據說她媽就是遺傳精神病,她也有但不嚴重,我認識她沒見過幾次犯病,就是不能受刺激,剛才是那個變態拿煙頭燙她,瑤妹就怕火。
剛來那天,虎哥帶她練打火機給人點煙,練了一天一夜,她人都哭暈過去了,也沒學會。天殺的,誰知道她經歷過什么。臉好看年輕,可脫了衣服,這,還有這。”
艷紅指著胸口,腰腹,“全都是燙傷燒傷。欠了利滾利啊,上禮拜剛來賺錢,原本她那張臉去前面會所還錢更快,可她自己不樂意,逼她就發瘋咬人,這年頭抓的嚴,誰也不敢真逼她,也不能得罪客人。大牙哥沒辦法了,才給她扔這。
今天第一天上工就這樣,肯定得挨教訓。算了人各有命。可她以前平時從不發瘋,好人一樣,最近也是變故太多了吧,也沒錢吃藥了。”
“那女孩不是才來一個禮拜,你以前認識?”
“早兩年前來過下八里,她媽有病啊,醫藥費太高,她自己后來也有病要吃藥,但不嚴重,不受刺激平時和好人一樣,頂多就是為人特別軸,你懂吧。”
艷紅指著腦子,“就是和普通人想問題不一樣,但臉是真好看,就算身上有疤,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哪個男人不動心。幾年前剛來時,就有個混子叫阿慶,被她迷得不行,著了魔似的喜歡她,幫她還錢,再后來帶她離開這了,我以為是結局呢。
結果上個禮拜這瑤妹又回來了,說是又欠了錢,不只她媽醫藥費,我聽說是那個天殺的阿慶不要她了,走之前借了錢,讓她擔保的,利滾利那邊找不到阿慶,自然就讓她還錢了。倒是沒多少錢,但她這情況無底洞啊,怎么還的上。這男人啊,沒一個靠的住的。不過也是,新鮮時候什么都好,時間長了,那些毛病肯定都介意的。”
艷紅指著手心,“瑤妹命苦,還斷掌,你懂吧。一開始說不介意的,以后啥不順都怨女人身上,我聽說阿慶當初帶她走后為了掙錢,瞎了一只眼睛,后來就打她,哎呀,就是瑤妹命不好。
我不是可憐她,人就該認自己的命。我只是覺得吧,我女兒在外面,是不是也像她這樣受罪,身上有病,被人作踐,真不如死了算了。”
艷紅說到這眼眶有點紅,嘆著氣又無所謂的,“哎呀,這下八里街可憐人多了去了,紀先生,剛才咱們說到哪了?”艷紅思索了一下,“哦對了,你問我馮嚴父母找沒找到,當然沒找到了。”
紀莫年還沉浸于剛才那個女孩帶來的震驚里,此時被艷紅叫了幾次,才強行回神。
“馮嚴在派出所尋親庫里都沒有匹配的dna,說明他很可能不是被拐賣的,是被親生父母拋棄的,不然一心找子女的父母肯定早就在尋親庫里留下信息了,他還傻乎乎的想花大價錢找父母呢,我當時就勸他算了吧,他心里也明白。”
“那馮嚴后來不找親生父母了?可他在下八里還是呆了兩年,按理來說,他來這為了打探尋親,不找了沒必要在下八里呆著。”
“他是不找父母了,但他說他姐又丟了,就是他養父母那個女兒,他姐是突然就不見了,他懷疑是被拐了或者出事了,在老家也報過案。但他養父母對他姐不咋好,小姑娘幾乎是多少年不和家里聯系,也有可能單純離家出走,但他就不信。
馮嚴說他姐對他挺好的,上了大學偶爾給他打電話寄東西,可他姐大一沒念完人就休學不見了,后來也沒回來繼續念,學校還找到他老家去過,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姐去哪了。”
“那他姐有消息嗎?”
“這個倒是有,有人說在安徽見過,也有人說深圳有消息,后來應該是找到了吧,不然他也不會離開下八里。我覺得吧他姐之前就是不想見他,他覺得和他姐關系好,但他姐不一定這么想。
你想啊,親生父母不在意自己,在意一個買來的男孩,他姐能真喜歡他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