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哲抬起頭來,神色決絕又復雜,壞笑著,“而且我這種人。”
他又看向天花板,“知道我為什么要殺桃子嗎?
或許你們該問,為什么我每次搶我哥的女人都能成功。
我哥當年和我媽那次被我撞見,大概是留了心理陰影,他不怎么行了。
我嫂子守活寡,我稍微一勾搭就上鉤。”
郝哲指著自己,“別看我沒我哥高大,但知道對女人最大的殺傷力是什么嗎,不是外在,是同情心。”
郝哲冷笑著,“我哥不長記性,自己不行吃藥也要找女人,他找的哪是女人,他就是想找人愛他,他就是想擺脫我,可他這輩子都休想。
他找一個,我就出手。我就是要毀滅他所有幸福的機會。搶走他所有喜歡的東西。
沙發電視窗簾,他擁有的一切,我都要搶過來,哪怕把我自己劃傷。”
他舉起滿是劃痕傷疤的手臂,眼中又是一片茫然,“為什么我媽到死都覺得是我毀了我哥呢?
明明是他們先毀了我,我哥找的女人我去勾引,使出全身解數,可沒人知道我心里多抵觸女人,那些女人在床上的樣子就讓我想起我哥和我媽,你們知道多惡心嗎?
所以我成了一個變態,只有把我自己連同性別什么都掩蓋到另一層底色下,讓我暫時忘掉我是誰,我才能得到片刻的寧靜,所以我開始穿女裝,打扮妖艷,完全忘了我自己是誰,在男人女人面前,這是我這些年唯一找到快感的東西。
會所剛有這個角色扮演時我就來了,我接待過兩個客人,給他們跳舞,沒人發現我,這種快感是我從前不曾有的。
可那天我接待了一個客人,是我哥哥。
其實他認出我了,但裝作沒認出來。
被他看到那一刻,我覺得沒意思了,就再也沒來過會所了。
但郝大偉私自調查我,拍了我很多那種樣子的照片,這些我都不知道,畢竟他平時表現得那么淡定,我卻忘了這些年我有多恨他,他就有多恨我。”
郝哲嘲諷的一笑,“桃子肯定是發現了我哥找人拍的我的照片,她不敢勒索我哥,就來勒索我。
所以我把桃子弄死了,在暗網買了藥,做了局,偽裝成她喝多了吃頭孢死亡的意外假象。
至于我哥。”
郝哲皺皺眉,似乎說到這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他既然那么對我,調查我,還把那些照片給桃子看,我自然是不能容忍。
事情過去這么多年,我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孩了,我現在也有社會地位,人都是自私的,我和我哥的游戲該結束了。所以我怕我哥在搞出一次桃子的事,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做掉了。
我哥不是自殺的,我給他的酒里也下了那種聽話的藥。不然你們以為郝大偉怎么會自殺?
他才舍不得死呢,哪怕茍延殘喘,也要折磨我到最后。”
說完這些,郝哲好像松了口氣一樣,“這就是全部,我都承認了,桃子,郝大偉,都是我殺的,我認罪。”
審訊室內外一片安靜,所有人都震撼于這兩個案子背后,竟有如此曲折離奇,驚世駭俗的過往和真相。
然而陳立卻在這片肅靜中,死死地盯著郝哲的眼睛,手掌拍在桌子上,“郝哲,你在撒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