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努力把自己當好人,你以為你討厭你父親地位給你帶來的光環枷鎖,討厭那些人對你身世的阿諛奉承。
可你真的褪卻這些,你又是什么東西。
你真道貌岸然啊,你明明喜歡我,我的存在就是誘惑著你,可你矛盾啊,你矛盾的點在于,其實你和你父親,和那些人一樣,介意別人的眼光,介意我過去的骯臟。
可你骨子里又叛逆的被漂亮的廉價的我吸引,你矛盾于你怎么會被我這樣的人拿捏誘惑,卻又確確實實被誘惑。
所以你不愿意放棄我,又不敢真的得到我。
可是今天你見到別的合適的美好的光鮮的女人,又覺得少了點什么,對吧?你問問你的心是不是這么想的?
這就是道貌岸然,你連你內心最骯臟的想法都不能面對,你比那些毫不掩飾對我出手的男人還不堪。
虛偽的可怕。”
“我沒有,我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真的嗎?”
她的聲音帶著蠱惑,迷蒙的夜,路燈仿佛在晃動,他腦子炸裂,她字字句句都打在他心上,他在極厲的否認,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是那樣的人。
可他越否認,心跳越快。
最后她吻上來,他身體震動掙扎了一番,可又被蠱惑一樣,她的聲音在耳邊,“你就是想得到我,可你害怕被我看清,你總想證明你和那些庸俗的男人不一樣,可又有什么不一樣?
你比他們更虛偽。連喜歡我都不敢承認。”
“我沒有。”
他一把扯開她。
眼前的華瑤淚流下來,滴在他的手背上,如砸在他心里。
“你沒有什么?你沒有想過如果真和我在一起是多么麻煩,別人怎么看你?還是你沒想過和我上床的樣子。”
她真像鬼魅,紀莫年捂著臉慢慢后退。
她的聲音還在耳畔,帶著哽咽和哭腔,“你的借口很多的,我知道。
你只是可憐我,你只是好心同情,你多好心啊,你過去做記者時幫助底層的人,你把自己放在和你父親對立的位置,你覺得你高尚,你不需要他的光環也是個成功的人。
你不像他們那么在乎家世地位,實際上你比誰都假。你敢說你做那些從沒有過私心?
你想讓別人承認你的成功和你父親無關,又享受著他賦予你的光環。
你比婊子還虛偽,既要又要還要。
連喜歡我都不敢承認,你怕別人看輕你,你怕我給你帶來麻煩,怕你父母真的和你作對。
你一直以來對你家里的反抗,也只是那么虛于表面。
沒有真正的擺脫和反抗過,因為你明明白白,去掉這層身份你什么東西都不是。
可你又標榜自己的獨立,真做作,虛假的面具戴久了,自己都以為自己光鮮靚麗了吧。
你就是個膽小鬼,是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