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羞辱,各種負面情緒如洶涌的潮水般向他襲來,將他淹沒在痛苦與憤怒的深淵之中。
此刻,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如果手里有一把刀,他會毫不猶豫地追上去,將張其金捅死,讓他為剛才的羞辱付出慘痛的代價。
然而,理智的最后一絲火花在他心中閃爍。他清楚地知道,這里附近住的都是智能安警局里的人,一旦在這里殺人,那無異于自掘墳墓。自己苦心經營的那一點點前途將會瞬間化為泡影,不僅如此,他父親多年來打拼積累的聲譽和前途也會跟著被他毀掉。他仿佛看到了父親得知此事后那失望和絕望的眼神,聽到了周圍人鄙夷的議論聲。
想到這里,他心中那團憤怒的火焰燒得更加旺盛,但卻被理智緊緊地壓抑著,那一種想發泄又無法發泄的愁惱如同繩索一般緊緊地勒住他的喉嚨,讓他喘不過氣來。
“張其金,你給我等著,你別囂張得太早。”施光楠聲嘶力竭地怒吼一聲,試圖在這寂靜的夜晚中用聲音找回一點面子,仿佛這一聲怒吼就能讓他的尊嚴重新拾起。但他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那么空洞和無力。
張其金聽到吼聲后停住了腳步,緩緩地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施光楠,隨后伸出一只手,然后只露出一根鄙視的中指,眼神中滿是不屑,大聲說道:“你就是個人渣,有種,再來跟我打一場?沒種,就閉上你的臭嘴,別廢話。”
說完,張其金就像一棵巍峨的松樹般直立在那里,穩穩地等著施光楠的回應,氣勢逼人。
而施光楠聽到這句話后,臉上霎時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感覺。這股熱意并不是之前張其金扇他一巴掌所留下的余溫,而是一種深深的恥辱感在心底蔓延。
張其金的這句話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直直地刺進了他的內心深處。他意識到自己居然沒有膽子去接下這個挑戰,這種軟弱讓他感到無比羞恥,恥辱之心如同火一般在他的臉上燃燒,讓他久久不能平靜。
“哼,只會嘴上說說的人,不過就是一個廢物而已,沒種的東西。”張其金說完,不再停留,轉身準備離開。
張其金的話語如同導火索,徹底點燃了施光楠心中那被壓抑已久的怒火。施光楠仿佛被這句話刺激得失去了理智,猙獰著表情,雙眼布滿血絲,像一頭瘋狂的野獸般對著張其金兇猛地沖擊而去。他的腳步踉蹌卻又充滿了決絕,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揮舞著,仿佛要將眼前的張其金撕成碎片。
張其金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身后急促的腳步聲,早有防備。
在施光楠臨近過來的時候,他猛然一個轉身,動作干凈利落如閃電般迅速。他抬起一腳,精準而有力地踢在施光楠的身上。這
一腳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將施光楠整個人踢飛了出去。
施光楠在空中劃出一道不規則的弧線,然后重重地滾落到了路邊的垃圾桶邊。
那原本裝得滿滿的垃圾桶經此一撞,轟然倒下,各種垃圾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撒了施光楠一身。他狼狽地躺在垃圾中間,身上散發著刺鼻的腐臭味。
張其金瞥都沒再瞥他一眼,轉身揚長而去。他的步伐堅定而從容,仿佛這場爭斗對他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沒走多久,這小區里就有幾個安警人員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了出來。他們身著筆挺的制服,警徽在路燈下閃爍著光芒。他們見到了躺在垃圾桶邊的施光楠,只見施光楠頭發凌亂,臉上淤青,身上沾滿了垃圾,分不清他是在痛哭流涕還是憤怒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