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停的在干著各種農活,他雖然瘦弱年紀也很小,干活卻很能干。
他小小年紀已經是家里的一個能干的勞動力。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姜晚就看著他忙進忙出,一刻都不得停歇。
姜晚好幾次想叫住他,都被他無視了。
眼看著天色快暗了,姜晚心里非常失落。
姜晚還在盯著那孩子發呆,程錦年聽見動靜趕緊把她拉到一邊。
姜晚還沒反應過來,程錦年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人影。
一個男人踏著月色,東倒西歪的走了過來。
他手上好像拿著一個瓶子,嘴里含含糊糊的說著話。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下來,接著喝了一大口酒。
男人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接著又打了一個飽嗝,隔得老遠都聞到一股難聞的酒味。
姜晚聞著這味道只覺得惡心,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屋里傳來飯菜的香味,是那小男孩做好的飯菜。
男人推開門進去,接著就開始罵罵咧咧。
“今天怎么又沒有肉?全部都是野菜,你讓我怎么下酒?”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這么點小事都做得好,我養你有什么用?”
“早知道你這么廢物,我當初就應該把你丟在尿桶淹死。”
男人粗聲粗氣的罵了一通,小男孩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他們家的大門就這樣敞開著,雖然隔得老遠,姜晚還是能看到屋里的情況。
那男人明明什么事情都不做,卻好像在訓孫子一樣,把男孩訓得抬不起頭來。
一想到那孩子很有可能是自已的兒子,姜晚就心痛的在滴血。
這么勤勞這么能干的孩子,那男人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他自已只知道喝酒,什么活都不干,回來就能吃現成的,竟然還這么大的意見。
姜晚原本以為他罵幾句就算了,沒想到他火氣上來,頓時酒瓶子一摔。
屋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接著就傳來了拳頭落在皮肉上的聲音。
干了一天活都沒吭聲的男孩,被打的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哭的聲音很細很小,幾乎都聽不見。
可是他哭的這么傷心,心里是有多委屈啊。
姜晚已經忍不住要沖進去,程錦年拉住她勸慰道。
“沉住氣,這孩子只是長得跟你有點像,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是我們的孩子。”
“之前你主動幫忙主動跟他搭話,這孩子也不愿意理睬你。”
“孩子挨打你心里傷心難過,你想過去幫忙都是很正常的想法。”
“可是你想過沒有,對于這孩子來說你只不過是個陌生人,你現在沖進去要對付的是他爸爸。”
“即便你是幫他,他也未必會領情,你不過是吃力不討好罷了。”
“而且萬一那孩子不是我們的孩子,你又打算如何?”
程錦年這一番話說的姜晚心里拔涼拔涼。
她一腔熱血瞬間冷了下來,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程錦年說的沒錯。
他們想要帶走這個孩子,首先要確認他的身份,之后跟他取得聯系。
只有讓這個孩子接受了他們的身份,這樣溝通起來才更順暢。
“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