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傾拎著樹枝回頭就遞給了莫管家一根,“莫叔,這個給你,你年紀大了,路上杵著省點兒力氣。”
“好好好,勞王妃還惦記著老奴,那老奴就不與王妃客氣了!”
莫管家的確用得到拐杖,而這玩意兒又不似吃食一樣,吃了就沒了,所以莫管家也沒有推辭。
云九傾爽朗一笑,“不客氣就對了,這一路咱們互相麻煩的地方還多著呢,客氣不過來的。”
隨即自己拿了一根在當拐杖杵著,連腳步都無比的輕快。
因為她知道,從今日起,她就是大楚戶部侍郎府走出來的云九傾,無論她做什么都不會再有人來質疑她的身份了。
謝辭淵冷靜的看著云九傾以一己之力轉危為安,不僅化解了自己的困局,還引開王靖康的注意力,讓他完全忘了去查天上異象的來源。
轉眼卻又將掰回來的樹枝遞給莫管家,謝辭淵的心緒無比復雜。
初知被流放時哭喊著說她不是宴王妃的是她,被云婉清刺激時順著桿子往上爬,搶人家首飾當盤纏的時她,他被不知情的百姓們抨擊、護衛們和官差們打起來、還有同行之人被官差們欺負時出面鎮場子的還是她。
仿佛一人千面,謝辭淵都搞不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的云九傾了。
而此時的云九傾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淡定。
不過是跟王靖康吵個架的功夫,她掰好的樹枝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多了一片不一樣的葉子。
“試探謝辭淵是否真的眼瞎、不良于行。”
短短的一句話是用路邊灌木的刺扎在樹葉上的,乍一看跟盲文似的。
巴掌大的樹葉被夾在斷枝裂開的地方,云九傾自己都是拿起來清理殘枝的時候才發現的,根本不知道是誰夾上去的。
假裝什么都沒看到的將樹葉收起來,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隊伍身邊眾人,卻始終也判斷不出來是誰留的那片樹葉。
而當她試圖回憶自己是否跟人有過這方面的往來時,腦袋卻疼的跟要裂開了似的,給她當場冒了一身的冷汗。
“王妃,您沒事吧?”
謝辭淵身邊的護衛都是男人,雖然各個人高馬大,照顧云九傾卻始終有些不方便。
看著云九傾忽然停下腳步,玄墨也只是關切的詢問了一句。
“無妨。”
云九傾杵著拐杖穩住身形,“只是有點頭暈,可能是累到了,容我緩緩。”
因為要抬著謝辭淵,他們一行人幾乎在隊伍的最后面,稍停一會兒倒也無人理會,干脆都停下來等云九傾恢復。
聽到動靜的謝辭淵亦關切道:“你還好嗎,是不是餓了,本王的干糧還有剩,你拿去吃了吧。”
說著直接將官差們下發的干糧遞向云九傾。
本就不算大的雜糧餅只吃了不到一半,上面并無牙齒咬過的痕跡,只是因為眼睛看不到,遞的方向有點不太準。
云九傾甩了甩頭,不那么疼了以后就開始繼續趕路,“不用了,你留著慢慢吃吧,我已經沒事了。”
她現在可以確定,謝辭淵和她身邊的人提防她是對的。
原身沖喜嫁給謝辭淵之前應該是真的和某些人有過某種合作的,只是不知為何記憶出了問題,她完全想不起來原身背后的人是誰,以至于看誰都像是別有用心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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