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還是免不了有些失落。
正想安慰云九傾說他也沒那么著急,就聽云九傾漫不經心道:“如果路上能找到機會為你連續施針和用藥的話可能用不了兩個月也能好。
只是我現在手頭一沒銀針,二沒藥材的,只能用按摩的法子,就有些慢了。”
謝辭淵聽的瞠目結舌,云九傾卻已經扭頭去找旁人了,“玄羽,咱們流放去北荒的這一路有哪兒能找到銀針嗎?”
云九傾知道,流放經過的地方多半是荒蕪之地,就算經過城鎮也會從官道繞過去,不會進城的。
不過她只是想找個合適的由頭將空間里的銀針拿出來而已,想來不會太難。
而玄羽幾個聽到云九傾說不用兩個月就能讓謝辭淵的眼睛復明,一個個激動的不行,爭先恐后道:“有的王妃,稍微大一點的驛站都會有駐守的大夫,專門給路過的官員和軍士們準備的。
他們的醫術雖然一般,但家伙事兒還是齊全的,說不定白沙鎮驛站就有。
實在沒有的話晚上給驛卒一點銀錢,讓他們去買一套也是可以的。
不知道王妃需要什么樣的銀針,屬下們早些打聽,盡快給王妃找來……”
南沽營之事后,謝辭淵身邊的護衛們基本就已經認可云九傾這個王妃的能力和身份了。
而謝辭淵服下云九傾給的藥后從凌晨離開南沽營到現在都沒有要求要解手,也從側面證明了云九傾是有一定的醫術的。
左右謝辭淵在抵達北荒之前也沒有就醫的機會,讓云九傾幫著治療,總不會錯的。
云九傾對于古代流放的了解全都源自于原身的記憶,而原身又只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官家女,對流放的了解比她本人也多不到哪里去。
聽到可以找到銀針,云九傾還挺意外的,“普通大夫用的銀針就好,如果可以的話,到驛站后我開個方子,你們把需要的藥材也買回來,雙管齊下,效果會好……”
后面的話沒說出口,就被一聲驚叫給打斷了。
“啊啊……我的腿!”
凄厲的慘叫聲傳來,眾人都狐疑地望過去,卻什么都沒看到。
官差們看到隊伍亂了,立刻沖了過來,甩著鞭子兇巴巴的吆喝,“吵什么吵,走你們的路!
我看誰敢亂動,老子抽死他!”
嘴上喊的兇狠,可鞭子卻反而沒有落在犯人們身上。
這些官差看著囂張,可心里也是有數的。
平日里犯人們都膽小,就算看到別人挨打也不敢出頭,可這種哄鬧的時候,犯人們的情緒也是很容易激動的。
這個時候再動手,就很容易引起暴亂了。
負責押送流放犯人的官差多半是尋常士兵,有的還有些拳腳功夫,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無非是仗著手里的刀劍和身上的官衣兒唬人而已,真打起來,犯人們人多勢眾,他們不一定打得過,所以他們也是會拿捏分寸的。
“王頭兒,林將軍腿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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