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卿傻傻地指了指大帳旁邊嶄新的帳篷,“所以,姑娘要帳篷,是為了睡覺?”
“沒錯,就是為了睡覺。”
她拽著玄錦一路疾走,“三天之內,不管鷹嘴嶺發生什么事都不要插手,還有,只要沒死人,就不要來吵我。”
話音落下,云九傾嘭的一聲關上了帳篷的門。
曲非卿堪堪停下腳步,差點被帳篷上那格外重的樺樹皮門砸到臉。
訕訕的回頭,就看到謝辭淵遙遙望著他,“王、王爺,姑娘去睡了。”
云九傾剛來時那么嚴肅地讓他們準備新的帳篷,曲非卿和身邊的同僚們都以為云九傾是要用那頂帳篷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結果她居然只是要去睡覺,還拖走了狀況外的玄錦,直接給曲非卿整懵了。
謝辭淵一開始也有些意外,回過神來后卻是又好笑,又心疼。
“讓她睡吧,到現在為止,她已經快三日未闔眼了。
而且,這個時候她睡得下,說明軍中的怪病已經不需要她了。”
曲非卿兩只手在虛空中尷尬地抓了抓,退到謝辭淵身邊,“王爺,末將不是信不過云姑娘,但是這病,真的能如此輕易地就治好嗎?”
曲非卿不懂醫術,但鬼老的醫術她是知道的,鬼老束手無策,折騰了一個多月,云九傾來了不到一刻鐘就搞定,總感覺不太靠譜的樣子。
謝辭淵笑看著云九傾緊閉的房門,自有一派曲非卿難以體會的從容。
“兩個月前在楚京外她說不到兩個月就能讓本王健步如飛的時候我也是像你這般想法,但現在,你覺得本王有懷疑她的理由嗎?”
謝辭淵是云九傾醫術最大的受益者,這世界上所有的人不相信云九傾都可以說得過去,但謝辭淵不會。
甚至如果有一天云九傾告訴謝辭淵她能起死回生,謝辭淵都不會懷疑分毫。
曲非卿看著謝辭淵筆挺的身姿,對上他清亮的雙眸,心頭所有的疑慮都被壓了下去。
“玄錦方才說,云姑娘昨夜真的帶著她屠了鷹嘴嶺。
而且,她在鷹嘴嶺那些人中看到了好幾個本不應該出現在北荒的朝中大臣。”
謝辭淵沉浸在云九傾救了自己的將士的興奮中,聽得曲非卿的話,才舍得分給曲非卿些許眼神,“知道是誰嗎?”
“玄錦就看到了龍應時和陰隋二人的正臉,但末將以為,這兩人都到了,鷹嘴嶺上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他們二人。”
曲非卿一張臉皺巴巴的,“可是三響嶺一直有我們的耳目,那些人要過三響嶺,我們的人不會毫無所覺。
難道,他們早已經掌握了其他通往北荒的渠道不成?”
曲非卿是烏云騎的統領,他最敏銳的就是軍事思維。
玄錦告訴他那些消息的時候,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三響嶺這道佇立在北荒和中原大地之間的天塹出現缺口了。
謝辭淵想到下屬之前告訴自己的消息,有點不好的預感,“那些朝中官員,還有活著的嗎?”
曲非卿搖頭,“聽玄錦說,王妃昨夜大開殺戒,除了那些被樓非宇勾結拍花子賣到鷹嘴嶺的可憐人,其他的人全殺了。
即便有幾個漏網之魚,有朝廷中人的幾率應該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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